寻常腐儒可比的?怎地到了殿试,反倒没见其在一等卷中?
主持殿试的吕阁老眼见圣颜不悦,赶忙出列道:“圣上,一等卷业已读过,不知圣上可有定夺?”
圣上沉吟一番,说道:“不急。吕卿,朕听闻本次恩科杏榜最少者,年不过十七?”
吕阁老闻弦知雅意,忙道:“回圣上,顺天府考生陈斯远,其年不过十六,到五月里才满十七呢。额……圣上可要听一听陈斯远的策论?”
圣上笑道:“人才难得,那便听一听吧。”
吕阁老一把手,紧忙有考官在二等里翻找出陈斯远的策论来,铺展开抑扬顿挫诵了一通。
起初圣上还略略蹙眉,待听到后头不禁龙颜大悦!心道无怪陈斯远落在二等,这用人之要不过是老生常谈,只怕考官偷奸,只看了半数便将此卷落在了二等。
心下又想,陈斯远少年才俊,到底差了年岁。换做那等老成的,定要将后头的才干之作挪到前头,如此一来定列一等。转念又心下莞尔,心道正是如此才何干自个儿简拔,若是那等少年老成的不免太过油滑,说不得过些年习惯了蝇营狗苟,便与那些庸官儿一般无二了,哪里还有锐气?
待策论读罢,圣上口中连赞,又问:“不知陈斯远此人形貌如何?”
吕阁老哪里不知圣上这是要点探花?忙道:“此子丰神俊逸、卓尔不群,乃是一等一的品貌。”
圣上大喜,道:“如此,朕便点此子为今科探花。余下状元、榜眼者,朕才疏学浅,吕阁老与诸考官自行定夺便是。”
一应臣工齐声应诺。待恭送了皇帝,吕阁老与几名考官计较一番,列出状元、榜眼,又忙碌半日,方才将二甲、三甲列下。
翌日传胪大典。
陈斯远与本科其余二百七十五人,随文武百官齐列华盖殿前。
少一时鸣鞭三声、皇帝升座,传胪官手持金榜,铺展开来唱道:“一甲第一名赵镇!”
人群中便有一人颤步出列,向前三步跪拜下来。
“一甲第二名江琪源!”
又有一人阔步而出,跪拜状元之侧。
此时陈斯远心下怦怦乱跳,目光一直盯着那传胪官瞧。就听其朗声道:“一甲第三名陈斯远!”
陈斯远忽觉一股热血直涌天灵盖!强行压着躁动心绪,深吸一口气越众而出,列在状元右侧。
有官员提醒,三人齐声道:“臣陈斯远(赵镇、江琪源),恭谢圣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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