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头子像小刀子,刮在脸上生疼。
他点点头:“行,前头那片榛柴棵子背风,生堆火,打点嚼咕。”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趟过去,积雪没过小腿肚子。
刚拨开一丛挂着冰溜子的刺藤,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两条猎犬突然停住,耳朵支棱起来,鼻头急促翕动,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压抑着兴奋的“呜呜”声。
尾巴绷得笔直,死死盯住左前方一片被风刮得露出黑土的雪窝子。
有情况!
陈光阳心念电转,猛地抬手示意李铮噤声隐蔽,自己闪电般将半自动步枪顺到手中,拇指“咔嗒”一声挑开保险栓。
他像块融入雪地的石头,锐利的目光穿透昏暗的光线扫过去。
雪窝子边缘,几串细碎新鲜的兔子踪清晰可见,交错着钻进一片乱石砬子后头。
“呵,送上门的热乎肉!”
陈光阳嘴角咧开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朝李铮使了个眼色,又对着两条狗压了压手。
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立刻伏低身子,喉咙里的呜咽声消失了,只剩下粗重的、带着狩猎渴望的喘息。
“铮子,老规矩,你堵左边那个石缝豁口,我绕后。
听枪响就是信号!”陈光阳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猎人特有的干练。
陈光阳则像一头经验老到的雪豹,踩着倒木和凸起的岩石,无声无息地向石砬子后面迂回。
他手里攥着两颗冰冷的石子,算准了距离和角度,手腕一抖。
“啪!啪!”两颗石子精准地砸在石砬子深处,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哗啦……!”
石洞深处瞬间炸了锅!
七八只灰褐色的大野兔如同被开水烫了,惊恐万状地从几个缝隙里疯狂窜出,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砰!砰!”
几乎在兔子窜出的同时,枪声响起!
陈光阳手里的54式手枪如同精准的点名工具,第一枪打在冲得最猛那只兔子前方的雪地上,溅起一团雪粉。
那兔子吓得魂飞魄散,硬生生一个急刹,身体因惯性猛地翻滚出去,四爪朝天瘫在雪地里。
第二枪紧随而至,另一只试图贴着雪皮子低空掠走的兔子应声栽倒。
李铮那边的捷克式猎枪也轰鸣起来!
他牢记师父教的“稳、准、省”。
三点一线,瞄准一只试图从豁口强突的肥兔子前蹄即将落下的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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