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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待遇说出去便连宗室近支或都要艳羡十分,却也是卫帝为这位身具溟涬玄枢体的宗室女婿用心良苦的体现之一。
将能算富庶的山南道交予蒯恩看管,而素来穷弊的黄陂道则是让康大宝挂了个督抚的名头.
这内中意思自不消平,任一愚氓妇人,怕也晓得二者在卫帝的心头孰轻孰重。
说到底,这大卫之主却还是在当年栽培沈灵枫的时候吃到了甜头,认为身具灵体的蒯恩成婴之机还是要高出结成中品金丹的康大掌门不止一截。
这总管府的青砖黛瓦覆着一层淡淡的灵光,府内亭台楼阁错落,廊下甲士肃立,腰间长刀佩饰皆刻猛兽徽记,一派京畿贵胄的威严气象。
奉恩伯蒯恩正坐于正厅主位,面容刚毅,颔下短须修剪整齐,只是眉宇间似是凝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沉郁、难得卸下。
“伯爷,重明宗信使到了,是一头二阶金羽枭,还携了康大宝的灵帛。”亲卫统领躬身禀报,手中托着那方折迭整齐的灵帛,不敢有半分怠慢。
蒯恩尚未接话,另一侧属官已捧着公府的加急信笺上前:
“伯爷,公府方才又发令来。言辞更加犀利,是言重明宗目无王法,擅与公府牙军冲突,令您即刻整肃山南厢军,前往云角州问责,必要时可采取雷霆手段,以儆效尤。”
蒯恩抬手先接过公府信笺,展开的瞬间,一股居高临下的威压似从纸页间溢出。
信中措辞严厉,既斥责了重明宗的“僭越”,又暗指他蒯恩坐镇山南不力,竟让一个地方宗门如此放肆。他指尖摩挲着信笺边缘,眼底寒光一闪,却未立刻发作。
待拿起重明宗的灵帛,展开不过寥寥数语,字迹潦草随意,无半分谄媚之态。
只言:“公府牙军入境未通传,重明宗为护境域与沙山动手,纯属自保,若奉恩伯需核实,可询辖内十二州门户”,末尾竟还附了一句:“听闻奉恩伯出手阔绰,金羽枭奔波辛苦,望赐薄赏”。
蒯恩看罢,忽然低笑一声,将两方信笺掷于案几之上:“我这世伯说话倒是一如从前那般诙谐。”
亲卫统领不解:“伯爷,公府令箭已下,难道就这般放任重明宗?”
“放任?”蒯恩挑眉,指尖叩击案几,“公府诸公打得好算盘,让我去当这出头鸟?!!怕都把我当成才出宗族、分不清灵麦与杂稗的傻相公了。
重明宗近年连出金丹,我这世伯本人更是深不可测。云角州又是今上赐的封地,便是他前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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