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将沙山一行教训一通、于情于理也挑不出来错处。
我这世伯用兵可未必真就逊于禁军列位主将多少,真要打起来,你们是哪个比得云泽巫尊殿黄米玻仁、还是又有哪个两仪宗蒲红谷的?
我这些年好容易攒下来的那点儿家当,是为在山南道为九皇子争点落脚之地、好图将来大事,却不是与那群贪官蠹役做人情用的。”
下头近臣们听得此言,却也未有多劝,蒯恩又将两方来信仔细打量一番,犹疑一阵过后、似就打定了主意。
只是抬手一招,又将送信那只金羽枭唤到身前,从灵戒中取出一物:
“这是前番万兽门掌门丘山月登门时候赠我的一瓶灵兽丹,今日见得枭儿你了,便算缘分。你自携回去与我世伯看过再吃,也好要他晓得我这当侄儿的不曾小气。”
金羽枭见那玉瓶流光溢彩,鼻尖先凑上去嗅了嗅,喉间发出短促的欢鸣,竟真如人一般,用翅膀轻轻蹭了蹭蒯恩的袍角。
而后才小心翼翼衔过玉瓶,又对着他俯首拜了三拜,那模样憨态可掬,惹得厅中近臣都欢颜。
蒯恩看着它这通灵模样,又想起康大宝灵帛上的戏言,笑道:“去吧,去吧。”
金羽枭欢悦地唳鸣一声,即就振翅而起,掠过总管府的飞檐翘角,朝着阳明山的方向疾飞而去。
那速度比来时还要快上几分,想来是急着将灵兽丹带回给段安乐去。
待金羽枭离去,蒯恩脸上的笑意淡去,转而看向厅下属官:
“公府那边,按我先前说的回话。就言云角州之事已派人核实,确是公府牙军未按规制通传在先,重明宗该是护境有功,而非僭越。
再者,红云山文尊上修即使在云角州地方保境安民、山南道理当抚恤。着人备些灵药送往红云山,此事可一并奏明公府,显我等体恤修士、安定地方之心。”
属官躬身应道:“伯爷英明,只是……公府中那些大人,怕是未必肯善罢甘休。”
“善罢甘休?”蒯恩冷笑一声,指尖凝起一缕灵光,在案几上划出一道浅痕,“你当那公府里头除了匡琉亭与银刀驸马之外,还有哪个人物能值得我多看一眼不成?!”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厅中僚佐:“传令下去,山南厢军照旧整肃,但只守境,不得擅动一兵一卒前往云角州。
我自晓得两家现下是有些龃龉,有些事情,我那世伯着实也迂腐太过了些。但今时不同往日,若是再妄动刀兵,小心正中了公府里头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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