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沙指挥这般担心,下回公府议事,自可陈请公爷,要典军官寺不派人来、静待安排便是。”
见得周遭目光都被二人争执引了过来,妫白夫却觉公府中土、客两方修士之间的隔阂似又重了一道,登时反应过来,出声念道:“沙道友”
沙山却也不是全不知大体之人,不过让开身位的同时,却又冷声言道:“但愿秦典军晓得好自为之。”
这番秦苏弗却连应都不应,只是与妫白夫抱拳谢过,落印即走。
这变故令得本还稍显火热的堂中又静谧下来,妫白夫觉察出来不对、望着朱彤离去方向在心头轻声叹道:“你倒是聪明,把烂摊子丢得干净。”
妫白夫指尖摩挲着案角的冷茶盏,目光掠过堂中散乱的笔墨。
联名灵帛的边角被烛火烤得微卷,像是谁也没底气将这纸函当真递出去。
廊外的夜风吹进窗棂,卷起几片落在地上的残笺,其中一张恰是秦苏弗落印时不小心蹭到的墨痕,歪歪扭扭,倒像极了此刻公府的乱象。
他抬手熄了半盏残烛,火光渐暗时,远处忽然传来牙军换岗的梆子声,笃笃敲在青砖上,竟有些催人的意味。
“老祖所言不差,这匡家天下不是匡家人再出来些元婴便就能收拾干净的。这秦国公府明明才得新立、公府诸公也该是潜邸之臣。
可内中哪见得半分新象?仍旧如庙堂之上那般无二、满是腐气。这世道,怕真要太祖脱困才能救得回来!”
待得这联名灵帛被一枚枚官印落满,妫白夫也不与其余人招呼半句转身即就踏出堂门。
他衣摆轻轻扫过门槛的微尘,留下一道细不可查的浅痕,转瞬又被夜风卷得无踪。
就像那些藏在堂中众修心里的隔阂与隐忧,看似消弭,实则早扎了根,只待一个火星,便能燃起来。
————阳明山
康大掌门却不晓得秦国公府里头那些蝇营狗苟的热闹,他自从尕达处得了摩尼宝叶过后,即就马不停蹄地返往宗门。
待得落地过后,先要诸弟子放出风声,声言重明宗二长老袁晋近日得了结丹灵物,是要闭关结丹、不见外客。过后才去青菡院中,寻得妻妹费晚晴,将摩尼宝叶郑重交予后者手中。
“总算幸不辱命、未负老祖所托,”康大宝说话时候如释重负,费晚晴美眸里头更满是惊色。
都听得家中二位老祖所言这摩尼宝叶难得十分,不想自己这姐丈居然有如此本事,这才过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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