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发函,召其来堂前问罪、施以教训。也好整肃辖内各家风气、以儆效尤。”
饶是朱彤晓得这些世家子桀骜非常,然而听得此言过后,面色却还是难得自持,变得扭曲古怪起来。
反倒是向来与许灵芝同气连枝的妫白夫站出来说了一句公允之言:
“那武宁州侯爵位是今上亲封、又是战功卓著,哪里能这般轻贱?!再者言,公爷不在,公府里头数得出来哪位比他位份更尊?!又有谁能出来发言惩处?!
难不成只这点儿微末小事,反还要闹到驸马驾前?!要他老人家出来亲做指点?!诸君,真若那般,怕是真就小事变大、没得哪方能讨得便宜才是。”
妫白夫到底身份不凡,又与朱彤向来默契十分,他一发话,分量却比之前几人都要高出一档。
话音一落,这堂中众修便就尽都思索起来。缄默一阵过后,尤有不甘的沙山方才又发言、他说话时候倒是义正言辞:
“便算妫亲尉所言是为真知灼见,然这事情总要有个公议。若是没个说法,将来各家都效仿重明宗这等桀骜行径,那又何谈公府权威?!何谈纲常礼纪?!”
沙山此番所言却是令得堂中众修纷纷附和。
而今的秦国公府里头,哪里能给周遭几道的修士留多少位置。对于大部出身京畿的豪族子弟而言,却是没得与本地修士讲道理的习惯。
将盛气凌人这四字刻进骨子的他们,早就将本地修士的毕恭毕敬习以为常。
莫说是争抢一记在公府道内的逃妖,便是看上的灵脉福山、珍物女子,也有的是识趣之人适时献上。
他们心中那些成见,可不是康大宝三节两寿从来未曾拖欠的那点“土产”能够抹除的。若是平日无事尚好,许多地方或还能给些方便。
但只这么甫一见得重明宗做了些他们眼中的悖逆行径,倒是引得他们发了众怒。
听得堂中嘈杂之声渐渐多了起来,朱彤倒也难保得那副超然之色,只得又抬手虚按,待得堂中清净过后,这才又淡声言道:
“沙指挥莫急,自会予你说法。这事情既是发生在山南道云角州地头、奉恩伯自是该管。
他同是今上亲封的名爵、又是南王高徒,且性子向来果毅刚烈,当是见不得沙指挥在康大宝手头受此折辱。
想来只要我等联名亲书一封,发往山南道总管府,这事情奉恩伯当也晓得如何料理才是。”
“出了这等事情,公府不发诘问、反要一封疆去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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