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日,竟就已经得手。
事关重大,费晚晴未有多做赘言,只是将摩尼宝叶捧进怀里好生放好,这便又恳声谢过:
“此宝关乎我颍州费家将来大事,晚晴却不得久留。姐丈今番所立大功,晚晴定会在二位老祖面前陈述清楚。”
康大掌门要的虽然就是如此,但听得费晚晴如此言语,却还是要在面上大方言道:“自家事情、何消如此,未有拖延二位老祖大事便好。”
费晚晴目中浸出来些感激之色,这才准备告辞,便又听得康大宝出声言道:“此去颍州路远十分,不晓得晚晴你可有准备。”
“天勤老祖言只要传讯于它老人家,它便会在漠海道沉工派处等候。天勤老祖是言沉工派掌门谷阳子算得亲近晚辈,自可放心。”
康大掌门从前也于颍州来往过数次,听得费晚晴所言过后,即就将途中地理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算出来这漠海道正处于两地中间,便就放心不少。
只是他到底谨慎十分,思索一阵过后,仍是开腔问道:“真不消于凤鸣州城求得几位宗长一路护送?!”
“值此时候,宗长们都是落进了别人眼里头的人物,贸然轻动、或要节外生枝。”费晚晴脆声应道、再做解释:“叶涗老祖赐了晚晴隐匿行走之法,姐丈不虞担心。”
“嗯嗯,如此便好。”
———数月后、京畿道、颍州费家
费天勤面有喜色地入了费叶涗的修行洞天,行至抱丹台后,都还未见得费叶涗真身,即就觉得这充裕里的灵气里头,似是浮有丝丝死气、厌人十分。
这老鸟本来明媚的心情登时黯淡不少,又使神识探了位置,这才振翅寻到费叶涗身前。
本就苍老的费叶涗面上现有几分疲态,他正斜倚玄玉榻上。
头上鹤发并未束起,散落在榻沿,每一根发丝都像经了百年霜雪的枯草,泛着干涩的灰白,几缕贴在颊边,竟能看出发丝末端微微发脆的裂痕,似是稍一触碰便会折断。
他的眼眶深陷,眼窝处像是被灵气抽干了一般塌陷下去,眼珠却未完全浑浊,昏黄的瞳仁里,偶尔会闪过精光。
像风中残烛里突然迸出的火星,转瞬又被死气淹没,却偏生在那瞬间亮得惊人,显是凭着意志力硬撑着不让神识溃散。
听得费天勤的脚步声,他缓缓抬眼,昏黄的瞳仁转向来人时,先是掠过一丝极淡的迟钝,随即那点金芒又亮了亮。
开口时声音像是从朽木里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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