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公府中有数的人物。在愚兄面前,难道还消小心十分?”
“道兄所言甚是,”康大掌门听后不做旁的反应,只是淡笑一阵。
秦苏弗见他反应便就不再相劝,又举杯敬过:
“前番我因府中公务,前去重明宗辖下一十二州校阅乡兵。都还未见得军容,却先被那地方平靖之象惊了一番。”
他看得康大掌门仍是古井不波,却也不急催促,只是兀自开腔、目中似有追忆之色:
“各县各乡仙风大盛、物阜民丰。乡兵定时巡检四方、清剿妖邪;县中六房尽都用命、未见拖沓。
入阶医修能入贫家木门;修士机傀可助凡人庄田。稼师肯授凡农良种、辨土择时亲赴陇亩;仙师选苗不舍荒山野村、登门入户不分昼夜.
如此种种,却令得愚兄都想起来了书上那大治之世。秦国公府辖下四道百余军州,除去重明宗治下,却未见得”
康大宝却不晓得秦苏弗怎的突然提起来这些事情,便只打个哈哈,举杯笑道:“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微末本事,道兄过誉。”
“这却不是什么微末本事,”秦苏弗拂手言道:“老弟你可晓得山南道其余诸州现下又是如何境况?”
“这,倒是有所耳闻”康大掌门面色一肃,继而念起近来听得入耳的童谣:“山南道上草离离,稚子啼饥绕屋啼。妖雾漫村禾尽死,阿爷何处觅糠粞?”
话音方落,康大宝却觉自己是有失言,继而又找补言道:“奉恩伯才入山南主持诸事,或是还未理顺,想来他既为公爷所选干吏,自会有所建树才是。”
“这话你可信得?”秦苏弗冷笑一声,继而又道:“依着纠魔司的司卒们在外暗访所得,山南道各州各县的人市近些年比起摘星楼做主时候,都已经暴涨了倍许。
至于那些邪修妖兽如何肆虐、宗门世家残暴若何,你这黄陂道镇抚还兼着参详山南道事务之责,难道真不晓得?!”
“这自是晓得的,”康大掌门无奈应道,“只是.”
“只是你数发符信,公府皆无消息、仿似石沉大海。”秦苏弗陡然拔高音量,显是怒极。
“山南诸州的人市暴涨倍许,然这每岁缴往公府的资粮却是一年高过一年、远胜其余三道,公府诸公若是要管,才是怪事。”
康大宝这无奈之色却不是作假,他因了这上缴资粮之事,都不晓得被公府属吏们发函责难了多少回。
也就是他这手头金丹性命实在多了些,身上卫帝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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