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骇然。
它这角色,除却匡琉亭之外无人可代,若是就此折返,确是一大损失。
不过这时候一直与绛雪真人意见相合的沈灵枫亦也出言支持匡琉亭,他将此前不满暂且放下,只是淡声开腔:
“倒也无妨,九真必是会应的,不然岂不是在此白白枯坐数年?我嫡脉一方无非与那龙孽面前失些脸面、再多给付九真资粮罢了。
这时候不要逞一时之气,大局为重。若不是实在抽不出人,便连我都想与那老鸟一道过去悦见山,”
这佩刀道人言到此处一顿,酝酿一阵过后方才再讲:
“列位或是忘记了,云孚那厮是自寻死路、附逆从贼不假,然则悦见山正印掌门虎泉真人还不能笃定真就身死。若是能攻进悦见山,那便是.”
匡琉亭倒未曾想沈灵枫这一自来了山北道便就怨言不断的外姓长辈,居然还能想得到这一关节。
他这言语显也有一锤定音之效,便是不提虎泉真人生死,这攻敌必救之策、也本就是兵家正法。
云孚真人、白参弘、丰文妖尉三方本就因利相合,内中矛盾确要比己方多出许多,哪能勠力同心?
如是家中失火、云孚真人焉敢不救?
哪怕费天勤回了山南大闹一通,便是伐灭两仪宗后攻不下悦见山山门,匡琉亭提议的这手兑子即就不亏。
匡则孚很快即就允了匡琉亭谏言,后者唤来苏尘做好交待,看着其拟好帛书,这才落印下去,便就定下了费天勤折返之事。
待得帐中外人尽都退去,匡则孚才在面上生出些凛然之色,朝着匡琉亭正色言道:
“时候不多了。身为长辈,本不该讲些揠苗助长之言,但时候当真不多了,琉亭你真得再快些,才能收拾我匡家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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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漆令旗昼夜插遍山北道各州城府县,征调的金鼓敲得人心发颤,连深巷里的狗都蜷在角落不敢吠。
一连墟市房屋都赁不起的散修刚从私自开辟的田里拽出带泥的灵粟,甫一抬眼,就被凶神恶煞的皂衣兵丁揪着后领拖走。
凡人老父扑上来攥住兵丁衣角求留独子,反被刀背砸得额角淌血,血珠滴在刚收的粟米上。
同是儿媳抱着襁褓跪在地上哭,怀里娃娃的哭声被鼓声盖得严严实实,兵丁一脚踹翻装粥的瓦罐,热粥溅在娃娃手背上,哭声陡然尖厉。
这散修很快便不孤单、人群里一小派出身的同乡刚把祖传的木剑擦净,打量过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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