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大不韪、私开结界,我等又该作何补救?!”
“补救?”
绛雪真人轻喃一声,却又摆出来一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自在”淡然模样。
毕竟认真说来,这帐中此时只有她一个外人。这议得都是帐中匡家家事、她这合欢宗太上长老又何消着急开腔?
“若是早晓得太一观居然敢教唆白参弘罔顾天下苍生、私开结界,还不如当时便就应了白参弘所请、将山南道允他便是。
半载前他显也不想再打这烂仗,人家议和的文书都已呈到了御案。上头明言是要山南一道,再与悦见山共治黄陂,便就息了此番兵戈。
甚至往后左近再生兴乱、还可任秦国公府调遣两道民力。这条件已算丰厚十分,然今上垂问时候,舅兄与琉亭却偏不可授人招安、执意要战。
需晓得,现下便是东方不亮西方亮,白参弘没了耐性再等,直待得太一观那边再一发力,这才令得月隐道友亦也.”
银刀驸马沈灵枫倒也无有了才来时候那般意气风发,元婴中期的真人他也曾斗过,然则如白参弘这般凶悍的却是头回见得。
每每想起来,都觉自己当年在山南道平定山戎时候,或都是时刻游离在生死之间。
沈灵枫因了资质过人之故,在玄穹宫时候便就甚受卫帝恩宠,几百年修行下来几未听得半句斥责。
是以这时候却也敢不加修饰、口吐真言,似是半点儿不虞两个匡姓亲戚真就会迁怒于他。
匡则孚早已习惯了他这嚣张性子,面上便就未生异样。
倒是前者下手的匡琉亭目中隐有不满,只是碍于尚有外人在侧,不然纵是面对元婴真人,怕也要反驳一二。
匡则孚自然识得匡琉亭眼中异样,他虽然对沈灵枫亦有不满,但自他得证元婴、骤升高位之后,这眼界一宽、性子便也跟着圆融许多。
是以他也未有与沈灵枫争辩,只是沉声再问:“诸位可有谏言?!”
匡琉亭闻听此言,旋即在面上挣扎一二,这才迈步出来:“王叔在上,九真真人当是要再去请了。”
匡则孚听得心头一叹,再一瞥下手绛雪真人面色,这才缓声言道:“嗯,明日本王便去。”
此前一力促成此事的绛雪真人,倒未与一旁的银刀驸马沈灵枫一般生出来副“早该如此”的得意神情。
她眼帘一抬,眸光如水,扫到了匡琉亭面上那丝复杂之色,这才莲步轻移、迈至堂前:
“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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