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时,诱发极其轻微的记忆错位,让人在一瞬间,分不清哪段是梦,哪段是回忆,哪段又是凭空想象。
七日后,整个梦泽的风气彻底变了。
墙上、船板上、甚至晾衣绳上,都开始悄然出现一行行歪歪扭扭的涂鸦。
“我梦见我杀了爹,可我醒着的时候最怕他。”
“她说我昨晚没哭,可我明明在梦里哭得撕心裂肺。”
“梦里的我把家里的米都偷出去换了糖,但那好像是我小时候就干过的事?”
这些真假难辨、充满矛盾的话语,像疯长的藤蔓,爬满了整个乡镇。
它们不再追求被“真梦古镜”认证,反而因为其私密性和矛盾性,引发了前所未有的强烈共情。
一张由无数私人谎言与混乱记忆交织而成的、无形的梦网,悄然笼罩了梦泽。
月夜,荷塘边,玄的身影再次浮现,薄得像水面倒影。
他身周的金色乱码闪烁不定,透出几分不稳。
“你在制造认知污染……剥夺‘真实’的唯一性。但,”他的声音顿了顿,“……但这,正是自由呼吸的方式。”
“自由?”虞清昼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
她抬起手臂,上面那道“第一个没人相信的谎,才是最该传下去的”乱码光纹正微微发亮。
她并指如刀,竟硬生生将这片新生的、带着光纹的皮肉剜下,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按入自己心口那狰狞的旧伤疤痕之中!
“悖论烙印·梦相篇——启!”
剧痛袭来,她却昂首挺立,当着所有被惊动而来的村民的面,用一种清晰无比、却又仿佛来自梦呓的声音宣告:
“我,虞清昼,从未做过一个真实的梦。”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全身的皮肤上,竟迸裂开无数道细小的裂痕!
每一道裂痕里,没有流出鲜血,反而渗出变幻不定的光影——那是一个个他人梦境的片段,一个老兵梦中的沙场,一个绣娘梦里的断针,一个书生梦中的无字天书……正是她曾借用那些伪面皮,体验过的无数段谎言人生!
人群哗然,却没有一个人后退。
他们惊恐地看着眼前这诡异而壮丽的一幕,仿佛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那些无法言说的混乱。
一名胆大的少女犹豫着走上前,从地上捡起一颗盲童留下的梦谎丸,含入口中,然后用一种近乎解脱的语气,轻声说道:
“我也骗过我自己……我连在梦里,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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