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地分析出整个梦泽乡民的情绪波动、欲望所在、恐惧之源,从而达到预测甚至引导舆情的目的。
这是一种比“赦罪”权限更隐蔽、更阴险的统治。
它不直接惩罚你的言行,却在你最无防备的梦里,窃取你的一切。
“原来如此。”虞清昼的眼神冷得像冰。
她转身离开祠堂,回到临时的住处。
盲童早已静候在此,怀里抱着一个空空的糖瓮。
虞清昼取出那块早已干硬的洗衣纸浆残片,将其与几粒野谎丸的碎壳一同投入石臼,然后看向盲童。
盲童会意,俯身朝石臼中吐入一小口唾液。
那唾液晶莹剔চ্ছুক,带着一种奇异的粘性。
三者混合,被虞清昼用血细细研磨,最终化作一小滩半透明的、如同凝胶的油膏。
夜深人静,她盘膝而坐,用指尖蘸着那冰凉的油膏,极其轻柔地涂抹在自己的眼皮内外。
一股微弱的刺痛感传来,仿佛有无数根看不见的细针,在缝合她的视觉与幻觉。
她发动了从那些破碎记忆中领悟的新能力——“伪梦术”。
在意识沉入睡乡的前一刻,她强行在脑海中编造了一段荒诞不经的“谎梦”:她梦见那个早已死去的姜璃,就坐在梦泽的河边,正在吃第九千零一颗糖。
糖纸堆积如山,她吃的嘴角流血,却依然痴笑着,一颗接一颗,永不停歇。
这个梦境,毫无逻辑,也无任何预兆价值,纯粹是她恶意构建的认知病毒。
第二日清晨,虞清昼施施然走到村口的茶摊坐下。
没过多久,一声尖利的惊呼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一名正在交换梦境的老妪突然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天哪!我也梦见了那个吃糖的女人!她……她就在河边,嘴角的血都滴到河里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人群中立刻又有几人附和,他们昨夜的梦里,都出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疯狂吃糖的女人!
虞清昼的谎言,如同一滴墨汁滴入清水,已经开始反向污染这个被严密监控的“真实梦境”系统。
接下来的几天,盲童抱着那个空糖瓮,如一个沉默的幽灵,行走在梦泽的街头巷尾。
每到一户人家门前,他便从瓮中取出一颗通体雪白、没有任何标识的“梦谎丸”,悄悄放在门槛上,然后转身即走。
这种药丸不含任何药性,唯一的功效,便是在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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