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残识,一丝丝随地下水渗透,最终汇入了一座被遗忘的远古祭坛地脉。
地脉石缝间析出的地衣符文银斑,与富含灵气的雨水化合,竟生成了微量的“褪忆露”。
一名守夜的老兵口渴难耐,误饮了石缝中积存的潭水。
次日清晨,他醒来后惊恐地发现,自己忘了该如何握剑。
这不是失忆。
他清楚地知道剑的每一个部件,记得所有练了三十年的剑招名称,但他的手部肌肉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志,完全拒绝执行大脑发出的“握剑”指令。
在同伴惊愕的目光中,老兵茫然地挥动着手臂,那不受控制的动作却自行演化,流畅地打出了一套从未见过的拳势。
那拳势舒展如风拂劲草,圆融似水流无碍,竟让他困顿多年的瓶颈瞬间松动。
消息不胫而走,同营的士兵们纷纷效仿,寻找积水饮用。
他们中的许多人果真遗忘了旧的招式,身体却自发地领悟了更契合自身的新武技,修为集体突破。
周边武馆视此为“邪术”,严令禁止,并焚毁了所有记载此事的竹简。
然而,那些燃烧的灰烬随风飘落,进入溪流,下游村落的牛羊舔舐了溪水后,竟开始用蹄子在泥地上刨出复杂而规律的沟槽,其形状,赫然是早已被历史抹除的某个古老部族的盟约图腾。
“无意义行为”正在从人类社会,向整个生态圈指数级扩散。
谢昭华意识到,不能再被动地观察和记录了。
她必须逆向追踪,找到这认知污染的源头。
她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以自身为容器,亲历一次“认知断链”。
她下令将所有收集到的“褪忆露”进行浓缩提纯,然后,将那致命的药液一饮而尽。
入定的前两日,她尚能凭借强大的神魂守住本心,抵御着那股剥离认知与行为联系的诡异力量。
然而到了第三日,她的识海防线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一个尘封已久的画面突兀地浮现:幼年的她,偷偷躲在门后,看着师尊在丹房炼丹。
她清楚地“记起”,那尊古朴的丹炉底部,赫然刻着半句《不愿经》的残文。
一股寒意从谢昭华的脊椎直冲天灵盖!
她瞬间惊醒,这不是记忆!
这是系统早年在她神魂深处埋下的锚点!
她立刻运功,试图将药力逼出体外,但一切都太晚了。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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