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她转身离去,留下那群目瞪口呆的少年。
当晚,那团破布絮中的一根长条,恰好被风吹到了一个男孩家的屋檐裂缝里卡住了。
夜风吹拂,布条一下一下地拍打着瓦片,发出“啪嗒、啪嗒”的轻响,如同温和的轻鼓。
这声音不大,却有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竟成了附近孩子们在静夜里安然入睡的背景音。
楚瑶藏身于一座山腹的洞穴中,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状态正前所未有地好。
近日来的梦境,清澈而平静,再无一丝一缕的金纹闪现。
这本该是解脱的标志,她心中却升起了更深的警觉。
一个习惯了嘶吼的敌人突然沉默,不是因为它死了,而是因为它学会了伪装成沉睡。
真正的危险,是“不再干扰”,是让你在安逸中忘记它的存在,直到它完成下一次的渗透。
她从怀中取出随身携带的、唯一一件未被销毁的旧物——那块柳如烟从地底挖出的碎石残片。
石片上,用不知名的颜料刻着“静默之耳”四个字。
她本打算将它投入江心,彻底斩断过往,此刻却在掌心反复摩挲,良久未动。
最终,她眼神一凛,咬破指尖,将殷红的血珠用力涂抹在石片上。
她用血,将那四个字涂改得模糊不清,最后硬生生将“静默之耳”抹成了三个字——“听不见者”。
前者是被动,是隔绝;后者是主动,是拒绝。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洞穴深处的一条地下河边,松开手,任由石片沉入漆黑的水底。
“这一次,”她对着水面低语,像是在对自己,又像是在对那个无形的敌人宣告,“连对抗,都不许成为一种习惯。”
而在遥远的、凡人无法企及的璇玑阁禁地深处,那株从焦土中破土而出的新芽,正迎着月光微微摇曳。
它在地面上投下一串细碎而变幻的阴影。
守夜的弟子无意中一瞥,忽然骇然发现,那阴影的走势,竟与宗门失传已久的禁忌图谱《因果逆行图》,吻合了七分!
他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地前去禀报谢昭华。
不多时,谢昭华带着几位长老,手持明灯匆匆赶来。
然而,当他们凑近观察时,却发现藤蔓的根部,泥土有些异常的松动。
一位长老用手指轻轻一拨,一只肥硕的田鼠惊慌地从洞里窜了出来,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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