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村落长达三年的旱情。
与此同时,遥远的东海之上,一座孤岛在风雨中飘摇。
姜璃的残识随着一场孢子雨沉降于此,无声地附着在一种柔韧的编织草叶的脉络之中。
它没有意识,只是一段纯粹的、记录着震动的频率。
某个风雨大作的夜晚,岛上一位双目失明的老妇人摸索着来到屋外,收集这种被风雨浸润得恰到好处的草叶。
她要用它为逝去的祖先编织祭篮。
她的指尖布满老茧,却异常敏感。
当她粗糙的指腹划过一片草叶的脉络时,身体突然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这不是字……”她喃喃自语,浑浊的眼眶里流露出一丝困惑,“是心跳。”
她不知道,她触摸到的,正是当年柳如烟在南村奋力推倒石碑时,大地传递出的那股悲壮而决绝的地鸣频率的残影。
祭篮编成之后,被悬挂在老妇人的屋檐下。
从此,每当海风吹过,篮子里的草叶便会随风震颤,发出一阵人耳几乎无法察觉的低频嗡鸣。
这嗡鸣跨越了遥远的空间,竟与南村那座断碑所在之处,至今仍未平息的心跳节拍,形成了隐秘的共振。
岛上无人懂得记录这异象,只是发现用这个篮子盛放米粮,似乎格外不易腐坏,便将其视作神物,代代相传。
光阴荏苒,张阿妹再次途经那座废弃的粮仓旧址。
她看到一群半大的少年,正围着一个拆下来的石磨轴承,激烈地讨论着什么。
他们用草绳在轴承上打出一个复杂的结,然后拉扯绳子的两端,向同伴们演示“非对称结”的力学原理。
看那架势,他们俨然已将这种混乱的、即兴的绳结,当作一门严谨的学问,甚至准备将其编入《实用绳谱》。
张阿妹在不远处蹲下,从怀里摸出一块已经发了芽的麦饼,面无表情地小口啃着。
直到最后一口麦饼咽下,她才缓缓站起身。
少年们察觉到她,纷纷停下议论。
只见张阿妹抽出自己腰间那根由无数补丁拼接而成的布条腰带,在众人面前,双手猛地一扯。
只听“刺啦”一声,缝补的线头应声崩裂,原本还算结实的布条瞬间散成了一团毫无章法的棉絮和碎布。
她看也不看,随手将这团破絮抛入风中。
“当你们记住它的打法时,”她的声音沙哑而清晰,“就已经忘了它为什么是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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