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和决绝的意味。
渐渐地,人们开始在日常对话中引用这些破碎的句子,形成了一种全新的俚语。
它语法不通,却能精准地表达某种难以言喻的、对抗性的情绪。
没有人知道这股风潮从何而起,它就这么自然而然地长了出来,如同河边的野草。
时间流转,第四年的迷路节悄然而至。
这个节日源于一次集体迷路,如今已演变成七个村子共同的庆典。
只是今年,几个村子的头人觉得年年乱走终究不成体统,商议着要推举一位“迷路导师”,将历年成功的脱困经验制度化,绘制出标准的“迷路路线图”,以供后人参考。
消息传到张阿妹耳中时,她正坐在染布坊门口晒太阳。
她听完,什么也没说,只是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被烟草熏黄的牙。
她没有去阻拦,甚至还夸赞了几句头人们有远见。
当天夜里,她却像一只灵猫,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村中的染布坊。
她将自己凭借记忆画下的、历年来最混乱、最无迹可寻的几十条路线图,揉成一团,悉数扔进了那口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蓝靛大桶里。
次日清晨,染工们将浸泡了一夜的布匹捞出,挂在晾晒的竹竿上。
阳光穿透潮湿的布料,所有人都惊呆了。
只见那一片片深蓝色的土布上,竟浮现出一道道扭曲蜿蜒的白色纹路,如同鬼画符,又像是某种神秘的地图。
那些纹路彼此交错,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活物一般在布面上游走,根本分不清哪条是主路,哪条是死胡同。
负责规划的头人勃然大怒,认定是染料出了问题,下令重新绘制官方地图。
可怪事发生了,无论画师们如何小心,新图纸的边缘总会莫名其妙地渗出一圈淡淡的、如同霉斑的晕染。
那晕染顽固至极,擦不掉,盖不住,仿佛纸张本身就在抗拒着被规划。
最终,在迷路节开始前,标准路线图的计划只得无奈放弃。
各支队伍被告知,一切照旧,自行摸索。
那晚,一支年轻人的队伍在山中彻底迷失了方向,慌不择路地闯入了一道从未有人涉足过的绝壁深谷。
就在他们绝望之际,却意外地听到脚下传来隐约的水声。
他们撬开一块巨石,一条丰沛的地下暗河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发现,彻底解决了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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