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得厉害。
真正的硬仗,或许真的开始了。
但他知道,当月亮爬上柳梢头时,会有更多人站到他身侧——就像苏婉儿的玄甲卫,柳如烟的密档,楚瑶的蜜橘与旧部。
风卷着炊烟掠过营门,带来远处酒肆的吆喝声。
林风按了按腰间的软剑,望着案上摊开的《乾坤诀》残卷,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楚瑶出了军帐,指尖还留着林风掌心的温度。
她裹紧湖蓝襦裙,看那轮白日坠向西山,天边染了层蜜橘色的云——倒像前日送周虎的那筐蜜橘。
腰间双鱼佩撞着大腿,一下一下,撞得她心跳发紧。
断桥在城南护城河边,青石板缝里长着半尺高的野艾。
楚瑶下了马车,远远便见桥影里立着个戴斗笠的身影,肩上搭着块蓝布,正是卖炊饼的行头。
她脚步未停,袖中摸出个油纸包,隔着十步便抛了过去:"周大哥,新出炉的桂花炊饼。"
斗笠掀起一角,露出道刀疤从左颊贯到下颌。
周虎捏了捏油纸包,指尖触到里面硬邦邦的蜜橘,喉结动了动:"姑娘好记性,当年老王爷总说,甜橘配铁衣,才不苦。"他扯下斗笠甩在桥栏上,露出头顶稀疏的白发,"直说吧,林大人要咱们老兄弟做什么?"
楚瑶走到他身侧,望着河面上碎金般的波光:"月圆夜子时,保守派要生事。"她摸出块玄铁虎符,正是镇北王府的信物,"林大人说,当年老王爷在阵前喊'愿为家国抛头颅',现在新朝需要你们...抛热血。"
周虎的手指深深掐进虎符纹路里,指节发白。
他突然仰头大笑,笑声震得桥边柳梢的麻雀扑棱棱乱飞:"好!
当年老兄弟被卸了甲,蹲在灶前烙炊饼,夜里总梦见铁衣撞出的响。"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抖开竟是副锈迹斑斑的锁子甲,"前日我把炊饼炉砸了,铁水重铸这甲——虽不如当年的精,可挡刀枪,够使。"
楚瑶望着那甲片上暗红的锈,知道是周虎偷偷磨的血痕。
她伸手按住他手背:"后日卯时三刻,西城门楼挂三盏红灯笼,便是信号。"
"得嘞!"周虎把锁子甲重新包好,转身要走,又回头冲她拱了拱手,"姑娘,替我给林大人带句话——当年老王爷说'铁衣营的血,只浇忠义土',如今这土,该是新政的根。"
话音未落,他已融进渐浓的暮色里。
楚瑶摸出帕子擦了擦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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