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他派了三个家奴去寻,都被我暗桩引到赌坊,输得连裤衩都不剩。"
"好。"林风抽出软剑,剑锋在案上划出道浅痕,"你今夜就把账册抄三份,一份送吴侍郎的正房夫人,一份塞给李尚书的书童,最后一份...让东市说书的老张头明早去茶馆'无意'说漏嘴。"他抬眼时目光如刃,"吴侍郎的夫人最恨他养外室,李尚书和他争户部尚书位子争了十年——等他们狗咬狗,咱们正好腾出手。"
柳如烟起身时裙角扫过炭盆,带起几点火星。
她把玉笛别在腰间,发间并蒂莲簪子晃了晃:"我这就去办。"走到帐口又停住,回头望了眼案前的两人,"林大人,楚姑娘,茶凉了记得添。"
帐帘落下的瞬间,楚瑶突然伸手按住林风的手背。
她的手比帐外的晨雾还凉,腕间银铃轻响:"还有件事。"她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倒出粒朱红药丸推过去,"这是太医院新制的护心丹,苏姑娘走前托我交给你。
她说...若遇着淬毒的暗器,先服半粒。"
林风捏着药丸的指尖发颤。
他想起昨夜苏婉儿替他挡刀时,血浸透了月白中衣,她却笑着说"不过是皮外伤"。
此刻药香混着炭火气钻进鼻腔,他突然握住楚瑶的手:"楚姑娘,能帮我联络镇北王旧部吗?
当年他麾下的'铁衣营'如今散在民间,若能..."
"我早让人去了。"楚瑶抽回手,低头整理袖扣,耳坠上的珍珠在火光里忽明忽暗,"镇北王的旧部总旗周虎,现在在城南卖炊饼。
我前日派小太监送了筐蜜橘,他塞回张纸条——'月上柳梢头,人约断桥边'。"
林风望着她眼底的星子,突然觉得这帐内的炭盆更暖了些。
他将护心丹收进贴身暗袋,软剑"唰"地入鞘:"等柳姑娘的消息到了,你便去断桥。"他指腹擦过案上未干的墨迹,"告诉周虎...当年镇北王说'愿为家国抛头颅',现在该他的旧部,为新朝抛热血了。"
楚瑶起身时,腰间双鱼佩撞在案角,发出清越的响。
她理了理裙裾,望着帐外渐高的日头:"月上柳梢时,必有回音。"
林风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帐帘外,伸手端起案上的茶盏。
茶已经凉透了,可喉间却泛起股清甜——是楚瑶方才放的桂花蜜。
他望着帐外正在整备的羽林卫,望着远处城墙角飘起的酒旗,突然觉得腰间的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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