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字雅间里,李玮、郭若虚、崔白、郭熙、祁序五人同样为这满桌的珍馐所惊艳。
不同于身份矜贵的赵宗实一家,李玮和郭若虚乃富贵闲人,崔、郭、祁三人则为布衣。
五人可随意出入市井食肆,不必在意旁人眼光。
吴记的雅间一席难求,平日里便常来店堂里用饭。
店堂里的菜肴,滋味已是极佳,但雅间里的宴席真教五人大开眼界!
诸般肴馔不仅用料珍贵,且样样新奇独到,滋味妙绝,单此一席,纵是东京七十二楼正店齐聚,亦难企及!
“银耳莲子羹——”
孙福奉上最后一道甜羹:“菜齐了,诸君慢用。”
五人望着碗中的胶质惊叹:“吴掌柜当真大手笔!”
银耳价比黄金,这一上便是五碗,足见其心意。
李玮频频饮酒,此时已有些微醺。
郭若虚瞧出他是借酒浇愁,关切道:“公炤贤弟似有心事?”
“唉,不过是些琐事,今日欢饮,不提也罢。”
李玮连连摆手。
然两杯薄酒下肚,酒意愁绪交织,终是吐露:“诸君不知,数日前,有言官上奏,劾我私邸仆役逾制,交游多豪室子弟、侥幸无赖,言道今上唯福康公主一女,某为驸马,理当为天下范,慎择交游……”
他饮尽杯中酒,复又斟满,幽幽叹道:“我府上仆役不过四五十人,现已裁汰大半。这倒无妨,只是成亲之后,公主却不会降居敝府,而是李某入居公主府中。仆役多寡,有何分别?”
“不瞒诸君,某如今行止,恐皆有耳目。今日与诸君宴饮于此,只怕不久便会上达天听。”
郭若虚宽慰道:“我等既非豪室子弟,亦非侥幸无赖,吴记川饭乃正经食肆,并无暗娼私妓之类,不过是吃顿便饭,谁能说半句不是?”
话虽如此,连郭若虚自己都觉得这番宽慰实在有些不痛不痒。
李驸马的心结不在今日之事,而在于“驸马”二字带来的种种桎梏。
天家婚事,历来便是如此。
何况福康公主乃官家独女,掌上明珠,自是备受殊宠。
更有风闻,公主甚恶这桩婚事,曾于禁中大闹……
一念及此,郭若虚亦感无力,只能举碗岔开话头:“诸君快快趁热品尝这银耳莲子羹,胶糯清甜,真乃妙品!”
“快哉!”
甲字雅间里,高滔滔将碗中的银耳莲子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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