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饮而尽,一股温润清甜自喉入腹,五脏六腑俱感清爽熨帖,唇齿余香,忍不住喟叹一声。
她六月间方诞下第四子,此羹以银耳、莲子、百合、红枣、枸杞煨成,最是滋补养人。
故此羹价虽高,赵宗实仍将之列入今日的宴席中。
四个小孩儿却对银耳莲子羹兴趣寥寥,只一味地争食金沙玉米。
此菜金黄油亮,玉米粒粒分明,均匀裹覆着细碎的咸蛋黄,宛如赤金裹玉,表面撒有一层薄薄的洁白糖晶。
高滔滔亦舀起一勺品尝。
外壳酥脆异常,内里软糯微甜。咸蛋黄碎咸香浓郁,裹挟着糖甜及玉米的清甜在舌尖上绽开,咸甜交织、酥糯相济,令人食之不厌。
不知不觉便连吃三勺。
她细嚼慢咽,仔细观察勺中美食,赞叹道:“好个金沙玉米,名实相副,惟妙惟肖!”
随即话锋一转:“真个奇怪!这‘金沙’自是咸蛋黄无疑,但这‘玉米’粒粒金黄饱满,看起来非稻非粟,却不知是何品种?夫君可曾见过?”
赵宗实笑道:“你我不知,正显出吴掌柜手段通神,有化米为玉之能,一如这雪花鸡淖化鸡为雪。此等庖厨秘技,吴掌柜自不会外传,我等作为食客,也不必深究。但得美味,足矣。”
“夫君所言甚是。”
高滔滔微微颔首,吃下勺中玉米,细细品味。
忽见儿女只顾争抢金沙玉米,碗中的银耳莲子羹却甚少动勺,出言提醒:“先饮银耳莲子羹,待会儿凉了!”
赵仲针脱口道:“孩儿不爱吃这个,玉米好吃!”
说着,又舀起一勺金沙玉米送入口中。
“你这孩子!”高滔滔语带嗔怪,“你可知一盏银耳莲子羹之价,足抵十盘金沙玉米?”
“当真?”赵仲针眼睛一亮,“那下回来,孩儿不要银耳莲子羹了,换成十份金沙玉米可好?”
“我也要换!”
“还有我!”
三个弟妹纷纷附和。
高滔滔:“……”
赵宗实板起脸道:“谁若挑食,下回便留他在家,不带他来!”
话音未落,兄妹四人已捧起羹碗,大口吞咽。
一碗银耳莲子羹落肚,喉间立时溢出一声饱嗝。赵仲针抚着鼓胀的肚皮,满脸餍足之色。
待客人吃得七七八八,吴铭按惯例至雅间寒暄,询问食后感。
赵宗实自是赞不绝口:“……尤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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