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坚持,能够点燃许多人内心深处对于“光明”和“正义”的向往。
柳鸢曾一直嘲笑讥讽郜鸿哲是个蠢货,对他的行为充满鄙夷和不屑,但是她却也最终从内心认可郜鸿哲这个朋友。
从纯粹的利益和统治角度考量,杀掉郜鸿哲,确实是永绝后患、一劳永逸的“最佳”选择。
情谊,好像往往靠不住。
利益,似乎才是永恒。
但是……
梁进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复杂的苦笑,那笑容中有无奈,有自嘲。
“郜兄啊郜兄。”
他摇着头,语气带着几分感慨:
“你为何……总是要如此看我?”
“难道在你心中,我孟星魂,就真的已经不堪、冷血到了如此地步吗?”
郜鸿哲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默默地拿起一根枯柴,似乎想要添进篝火。
但手伸到一半,却又觉得或许他已经没必要添加了,于是又将那根柴火缓缓抽了回来,无意识地在手中摩挲着。
“孟兄身居高位,执掌生杀大权。”
他垂下眼帘,声音平静无波:
“很多时候,难免身不由己。”
“对此,鸿哲能够理解。”
他抬起头,目光清澈地看着梁进:
“所以,即便孟兄今夜真有此意,我也……不会怪你。”
梁进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恣意、畅快,甚至带着几分狂放不羁,在这嘈杂的环境中骤然响起,显得格外突兀和响亮。
周围不少人都被这笑声吸引,纷纷侧目望来。
就连一直保持着淡然姿态的郜鸿哲,脸上那副仿佛早已看透世事、准备好从容赴死的淡然表情也终于维持不住,流露出了浓浓的错愕与不解。
梁进笑了好一阵,才渐渐止住。
他用手指着郜鸿哲,语气中充满了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探花郎啊探花郎,你果然……还是不懂我。”
“从一开始在干草铺,你就看不懂我。到了现在,你依然看不懂我。”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所以有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你。明明什么都不明白,却总是一副自以为洞察了一切的模样。”
说着,他忽然伸出手,近乎粗鲁地一把从郜鸿哲手中将那个酒袋抢了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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