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昌吗?”
崔台符问道:“他当时虽然待罪,但依旧总领工程,最有能力做到此事。”
陆北顾摇头道:“李仲昌已因六塔河案彻底失败而被流放,若真是他主使,为何下面无人攀扯?且他若要用此等手段,目的何在?”
“那是李璋?”
“他嫌自己脑袋多?”
“你的意思是?”
崔台符似乎猜到了什么。
陆北顾道:“我更倾向于,是另有其人,利用了工程的混乱和李仲昌的疏于监管,暗中做了手脚。”
“那会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崔台符没敢说话,只是跟着这个思路思考了下去,但很快,他就变得噤若寒蝉。
“你猜到了。幕后之人的目的,或许不只是散播流言那么简单。”
陆北顾的目光变得深邃,看着崔台符说道:“这批工械的出现,坐实了‘形似明器’之说,使得虚无的流言有了‘物证’,加剧了民间的恐慌和朝廷的猜疑。这更像是一石二鸟之计,既打击了力主工程的文、富二相,又为日后攻讦埋下了伏笔,至于幕后之人.”
他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但眼神中已透出凛然之意。
能在如此重大的工程中动手脚而不留痕迹,其能量和心思,绝非寻常官员。
而这桩案件的调查虽暂时有了突破口,但对于他来说,水面下的暗流,却愈发显得汹涌莫测。
“明日,我们就开始查当初是哪些官吏、工匠负责东岸堤坝的修复。”
陆北顾沉声道:“即便是再高明的手段,也总会留下蛛丝马迹。此外,需扩大查访范围,广泛询问去年在东堤附近劳作过的役夫,看是否有人曾留意到不寻常的细节。”
崔台符点头,然后说道:“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有个想法。”
“且说。”
崔台符毫不犹豫地说道:“光靠明面上去询问不行,我们毕竟没有用刑的权力,所以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得明察暗访你在明,我去暗。”
陆北顾想了想,同意了崔台符的提议。
官面上的手段虽然强硬,但因为他们无法用刑,所以被传唤的人,总是会下意识地想要隐瞒一些信息,并且知道他们对其无可奈何。
两人商议已定,便分头行动。
陆北顾以正使身份,在澶州州衙继续公开调阅文书,传唤相关人员,询问六塔河工程东堤修复的官吏名录、役夫征调记录,摆出按部就班循例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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