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的玻璃柜里,一匣一匣,装着他曾经判定为“不用急着修复”的泥金板。
所谓泥金板,其实质,就是用青膏泥——也就是微晶高岭土——制作的泥板。
有些制作者,会在泥板外面涂抹金粉,让它看上去金灿灿的,所以,它就被称为泥金板——
“事实上,有些不涂金粉的,也被称为泥金板。
因为这东西,一般来说,要么是造钱的模子,要么就声称它是钱,把它放在墓里,是为了让墓主人永远不缺钱用……”
讲课的老师这样告诉他们。当时,看着台下一片目瞪口呆的脸,老师甚至还笑了一笑: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们给亡者烧纸钱,古人给亡者在墓里放泥做的五铢钱,放泥做的钱版,这不都是一个思路吗?”
好……好吧。老师展示了一堆泥金板、泥金饼、泥钱之后,三观受到震荡打击的学生们,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听起来很高大上的“泥金板”,原来和古代西亚地区的泥板文书,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它就是一些钱,钱,给亡者的钱。
但是,沈乐在云梦山漆箱里发现的泥金板,却并不是铸钱的模板:
它的大小,远远超过现今发现的泥金板,那种边长一般在4.5~6.5厘米的正方形泥版,而是几乎填满了整个箱子边缘:
泥金板上,也并不是有规律的字迹,要么干脆写着“金”、“黄金”、“千金千两”,要么写着疑似发行方的名号,比如“郢称”;
要么就打了一堆大格子、小格子,或者直接空白。它的表面,金粉之上,用细细的线条,勾勒了许多图案:
大半图案都是人形,有站立,有腾跃,有回身,有伏窜。也有些图案,向外散碎出去,在人形附近延伸出或曲或直的线条。
沈乐一块块凝视着这些泥金板,指尖无意识地在身前划来划去,很快,眉头就皱了起来:
不对。
不对。
还是不对。
他基本上能够看出来,这些泥金板上的图案,应该是一套剑法,或者一套武功——但是他推演不出来。
一则这套武功的思路,和他熟悉的风格差别很大,几乎完全是背道而驰;
再则,画者的水平也有问题,这些小人只能用“火柴人”来形容,画技完全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三则,这批泥金板被烧过——
凡事有利有弊,正因为被烧制过,它们才能不被泡烂,在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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