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迈的老者佝偻着背,缓缓看了看四处的芦花,又看了看这漫漫江野,此刻抬步向前:
“千言百说,不如亲眼去看、去听、去问。”
“闻之,见之,知之,行之。”
“尔等只空叹又有何用?莫要辜负了你们师祖的一生主张。”
听老师又提起10年前去世的师祖,众皆一默,神情中却又有着黯然:
纵然老师名震七国,但如今天下一统的是秦国。
秦国,只要法家。
有儒家名士前去,也只做了无甚大用的博士。
不过是管些古今史事,书籍典章等。朝中大事,虽也参与,却至今也未得重用。
他们这一生,传道授业,便如萤火,只能在黯淡无光处生出些微末的光芒来。
又何时才能叫这世间看到他们的灿灿光华呢?
再往前行去,经过一片灌木地带,却见许多人都在此处挖那沉甸甸的黄泥。
这又是为何?
不仅挖。
他们还在路边停了怪模怪样的独轮小车。
这车前方有一个大斗,看起来颇能装些物品,底下却只有一个轮子,两只把手,可见工匠用料极为俭省。
“只一只轮子推起来不会歪吗?便是要省些木料,也不该是在这种地方。”
弟子中便有人喃喃。
但他们谨记师傅教诲,此刻虽有疑惑,却并不随意下妄言,只是又停在路边多看了会儿。
只见其中一个黑瘦的妇人挑着两担黄泥,赤脚踽踽前行,而后再将黄泥倒进那斗车之中。
还有一同挖泥的妇人问她:“春,你还来么?”
那妇人摇头:“不来了,我这已是第二车泥,也买不起许多煤粉,俭省些够用了。”
说话间,她用一根葛藤牢牢缠缚两只车把,然后挂在自己的脖颈,向两肩绕后。
身子倒转,两手向后,竟是直接拖拽着那独轮车向前行走。
众人大惊!
这独轮车抬了满满一车黄泥,这妇人竟也能推动!
而且……
“只少了一个轮子,怎么看起来竟这样便捷?”
他们这路非官道驰道,只是乡野小路!双轮车行走没有车辙的话,定然是磨损严重,且吃力十分难用。
可这独轮车,却真真是妙想了!
只是这个深秋时节,他们挖这许多黄泥,莫非是想将屋子糊得更不透风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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