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军跟在陈迹身后走下楼梯,银甲、白雉尾威风凛凛。
陈迹走入长街,来到陈问德面前:“既然走了,何必再回来”
陈问德上下打量他,微笑着答非所问:“陈迹贤弟命格真硬。在香山时数十名死士杀不死你,动用五猖兵马这等禁术都不行。今日我勾连景朝军情司,还有寻道境行官出手,连这样都杀不了你,为兄也是心服口服了,输得不冤。”
齐斟酌在陈迹身后说道:“我师父乃气运所归,不是你们这种小人能杀的。”
陈问德笑着摇摇头,对陈迹诚恳道:“非是气运所归。一次可以是运气,两次可以是运气,可如果次次都有人帮你,那便是实力。贤弟,实是我陈家二房选错了对手,看错了你。”
陈问德是真想杀陈迹,先前三成死士出手便攒射陈迹,陈广更是藏在屋顶伺机而动,只为杀陈迹一人,其他人都是闲手。
可他还是失败了……但没关系。
陈迹打量着陈问德只见陈问德昂首挺胸、器宇轩昂,没有将死的悲戚和怨怼,只有愿赌服输的坦然。
“兄长坦荡,”陈迹不动声色的再次问道:“只是,你明明已经走了,为何还要回来。二老爷给你留下这么多人手,想必还有不少家财,去哪里都能再闯出一番天地,难道不打算给二房留一脉香火?”
陈问德双手拢在大襟的袍袖之中,身形挺直的抬头看向天空:“陈迹贤弟,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在你们三房是个幌子,在我二房却是真的。我父亲自知必死,于是将两位寻道境的行官都安排在我身边,带着我远走他乡。他知道自己不死,陈阁老是不会放过我的,所以自己留下独自赴死,你说他算不算有胆?”
陈迹想了想:“算。”
陈问德又笑着问道:“我二房死士皆知今日必死,但还是陪我来杀你,这算不算有胆?”
陈迹回答道:“算。”
陈问德再次说道:“我本可以一走了之,去南洋也好,去景朝也罢,都能有一辈子荣华富贵。但我还是回来了,为报杀父之仇,拖一整个陈家陪葬,这算不算有胆?”
陈迹又想了想:“算。”
陈问德仰天感慨道:“陈迹啊,他陈阁老天天说文胆、文胆,但这胆,可不止你们才有,我二房也是有的。”
李玄沉声问道:“就为了争这一口气,要搭上这么多条人命?”
陈问德轻轻摇头:“只是见不得陈鹿池这家贼鸠占鹊巢还不用付出代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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