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当。”
独孤云点点头:“这些事,嫂嫂也不懂,你多加小心。”
“自是。”梁王看着有气无力的独孤云,关切道:“嫂嫂为何大汗淋漓,精神不振?”
独孤云勉强一笑,答:“路上疲惫,加上天葵不适,无妨,休息便好了。”
这时,张延寿走到梁王身边进言:“吴王公务缠身,殿下也有使命,天色不早了,彼为长,请让行吧。”
“急什么?”吴王松了缰绳,走上来,笑道:“近来忙,不知政阳要远行,不然为兄的怎么也得送送你。干脆,我兄弟俩寻个野店,摆上一席。”
“求之不得啊。”梁王拍手,复苦恼摇头:“可日过晌午,席一吃,便是下午了。一行商定到渡口过夜,以备渡河,命令已达军中,不好朝令夕改。”
“也罢。”吴王淡然道:“人生何处不相逢,等归来,为兄和你嫂嫂在府中设宴,为你接风。”
梁王乖巧做拜:“不胜荣幸,兄长可是要到那棚子去办事?”
“是的。”
“那就不叨扰兄长了。人有两路,道只一条,必有先后。大哥先请——”梁王伸手作姿态,然后牵来吴王坐骑,拍拍马肚子,笑道:“大哥,来,我扶大哥上马。”
“诶。”吴王制止道:“开封尹,特进,政阳官居二品,为兄仅领东京、郑、滑等处安抚制置使。在家是兄弟,有长幼。在外同朝为官,有尊卑。现在外,理应我弟先行。走吧,没事。”
这话一出,两方侍从表情都有些僵硬。
元谢背过身,大声对己方众人喊道:“还在看什么?回避梁王。”
“大哥………”梁王放慢了声调,低低道:“不管什么身份,你是我兄长,我是你弟弟。不管谁官大,谁官小,我们先是兄弟,先是手足。”
吴王默然。
说完,梁王右手拉拉马镫,左手拉拉兄长,言笑晏晏:“大哥,上马。”
吴王一笑,如此谦让何时是个头,也为梁王真诚所动,便逮住马鞍坐了上去。
“大哥,心情放好点嘛,每次见到大哥,眉宇间总是带着愁容。”梁王牵着缰绳走了一段:“正是济世安邦之际,大哥的责任还重。”
“深宫多年,除了阿母和舅舅——”吴王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梁王还了缰绳,举起拳头:“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吴王郑重点了点头。
梁王又对独孤云挥挥手:“嫂嫂,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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