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前逼近一步。
殷惟郢再退,脚跟已抵到了门槛,退无可退,她感觉自己像被逼到悬崖边的困兽,陈易每说出一句她暗中做过的手脚,就如同在她脚下抽掉一块立足的岩石。
“然后是留住月池,用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勾起她的不甘与旧情,让她留下来面对这最难堪的局面……”
他进一步。
她退一步。
腰肢已微微后仰,道袍的布料摩擦着门框,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最后……”陈易终于在她面前站定,距离近得她能清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暗流,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混合着淡淡茶香与昨夜未散尽靡靡气息的热度,“是点拨林琬悺,让她在那最关键的时刻,敲响这扇门……殷惟郢,你这调和,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他微微俯身,目光如炬,牢牢锁住她闪烁着慌乱的眼眸。
“告诉我,你到底是想帮我享这齐人之福,还是……想看我在她们的怒火下,如何焦头烂额,如何……身败名裂?”
殷惟郢被他困在门板与他身躯构成的狭小空间里,避无可避。
“我、我没这般想,我…我只是送你一场艳福。”
“好一场艳福啊。”
他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投下的阴影将她尽数吞噬,殷惟郢已近乎面无血色。
然而到这般关头,难道真要就此服软认命么……
若是如此,且不说重回大夫人之位了,当下殷惟郢便有屁股隐隐作痛的错觉,像是幻痛。
念及此处,殷惟郢心底千般慌乱,又心底委屈,带着些微颤道:
“夫君,你信我,我只是…只是想帮你……”
“帮我?”陈易嗤笑一声。
“你、你……你不想想,要不是我…昨晚你哪里能…大被同眠……”
殷惟郢退无可退,双腿打颤,举起手道:
“还是三个!”
陈易闻言一愣,又气又笑,脚步仍在逼近,伸出手,并非触碰她,而是轻轻撑在了她耳侧的门板上,彻底断绝了她任何闪躲的可能。
“是啊,三个,你用三个女人把我架在火上烤的?”
殷惟郢仰着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她所有的算计,所有的自以为是,在这一刻,都被这双眼睛看得通透彻底。
她完了。
如同冰水浇头,让她从头凉到脚,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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