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少温存,也没有多少怜惜,只有尽数的倾泻。
殷惟郢起初还试图维持一丝清明,但那点微弱的抵抗很快便被撞得粉碎,她像一叶在惊涛骇浪中颠簸的小舟,只能被动地承受着风浪的侵袭,指尖无力地抠抓着身下凌乱的锦被,那上面还沾染着不属于她的暧昧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雨疏风骤。
婚房内重新归于寂静,只有两人粗重未平的呼吸声交错。
陈易起身,随意披上外袍,看了榻上一眼,眼神复杂,
殷惟郢无力地瘫倒在婚房的床榻上,像一朵被狂风暴雨蹂躏过后的花,浑身骨头像是散了架,尤其是身子深处,传来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酸麻与胀痛,她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意识昏沉间,
她嗅到了浓郁到化不开的靡靡气味,但这气味之中,又清晰地分辨出几种不同的来源,那是其他女人的味道。
有秦青洛那仿佛被烈日炙烤过、带着汗意与情动后的强势气息;有闵宁那混杂了暖昧与一丝倔强苦涩的体息;还有林琬悺那怯生生、满是愁苦的清香……
这三种截然不同的女子气息,早已深深浸染了身下的床榻、周围的空气,甚至她自己的肌肤,它们交织在一起,无声地诉说着昨夜发生在这张婚榻上的,她一手促成却又未能亲见的荒唐与旖旎。
她躺在这张承载了太多混乱的床榻上,心绪渐渐分明,泡过菊花茶后,眸光逐渐委屈起来,说一千道一万,昨夜他也是享了场难得艳福。
便是这样,他还要作弄自己。
想她屁颠屁颠跑过来,本欲撰取果实,昭示神女之姿,没想到就给屁颠屁颠了起来……
女冠愈想愈是委屈,侧过眸去看他,陈易觉察到她的目光,挑了挑眉头,随后拍了一下。
“啊…”
殷惟郢娇吟一声,抬头迎向陈易的目光。
“委屈什么,嗯?”
陈易冷声而问,这一回背后又少不了殷惟郢在暗中唆使,按榻上给她泡一轮菊花茶,已是他心软了。
若她这一回真知错了,那便到此为止好了……陈易难得对他家大殷心软,缓缓伸手想轻抚她脊背抚慰
殷惟郢听他反问,一时不由畏缩了身子,这人真是天生跟她八字不合,哪怕成了夫妻,落实了金童玉女之名,却半点不像一桩良缘,他这一反问,殷惟郢不敢驳斥,又不可能承认,那就彻底落实了,半晌后,她抱紧被褥闷闷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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