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早已燃尽,凝固在鎏金烛台上,如同昨夜那些失控的情欲,一时归于沉寂。
秦青洛依然平卧,任由胸口慢慢受压,也不过缓缓起伏,似是不去惊醒谁人,她双眸微阖,微微吐气,无数思量。
纵使知他迟早一日要别离,可无法排解的忧悒,仍旧平缓了些,有过今夜,如此一来,哪怕别离过后,心底也有牵挂,昨夜荒唐,亦有这般思量在其中,她深知一人多情便易于变心,自她有记忆起便垂垂老矣的父王既是如此,后者生前便慑服不住南疆王府,时入暮年更彻底的疲弱,广纳姬妾,萎靡于花丛,他守不住祖宗的社稷基业,以致于死得无人问津,他一死,南疆既大乱。
葬后三月,得赐谥号“荒”,是为安南荒王。
外内从乱曰荒;好乐怠政曰荒;昏乱纪度曰荒;从乐不反曰荒;狎侮五常曰荒。
那时是她的母妃扶植她上位,祝姨则从旁辅佐,花费无数代价,一步步的筹谋,数次身临险境,方才将南疆平息,而治理得井井有条,不过是近十年的事。
前车之鉴,后车之师,身为一地藩王,秦青洛不愿为疲弱萎靡的安南荒王,身为女子,秦青洛不愿为冷落偏激的母妃。
所以自陈易入府以后,她早早便有所打算,此子如何体贴顺服也好,桀骜不驯也罢,她不会置之不理,亦不会为之用情至深。
“嗯…嘶。”
胸口处突地握揉之感,秦青洛微微侧眸,她的侧妃似乎也渐渐醒了。
陈易缓缓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地扫过这荒唐又旖旎的景象。
他的目光掠过秦青洛的身躯,掠过闵宁紧绷的脊背,最后掠过单薄如纸的林琬悺。
记忆如潮水般涌回脑海。
昨夜……
烛火摇曳,映照着三具各具风情的胴体。
秦青洛的主动与掌控,闵宁的半推半就与最终失守,林琬悺怯生生闯入后,那无法抗拒的、被引导着的生涩迎合……
“容许我的贪婪吧……”
他记得自己在她耳边重复的低语,也记得秦青洛最终那一声带着疲惫与冷意、却又如同许可的“进来”。
一切如梦似幻,
此刻,风停雨歇。
只有晨光静谧,气息交织。
陈易轻轻吸了一口气,那三重气息涌入肺腑,带来一种无比充实,却又隐隐带着罪恶的满足感。
他闭上了眼,没有动弹,似在回味,也似在任由自己在这充满了女子气息与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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