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言语,秦青洛缓缓挪开视线,眺望远方,不知为何,分明是殷惟郢从旁而来,反而是自己有些欲言又止之感。
片刻后,女王爷索性还是开口道:“你在这做什么?”
“我…还能如何,夫君大婚之日,我自然是四处踱步,逛一逛这王府,本以为是粗蛮之地,没想到景色颇佳,”说罢,殷惟郢赋诗道:“朱甍碧瓦镇南关,玉砌雕栏隐翠鬟。云旌卷日边尘静,水榭鸣琴越调潺……”
本以为这女冠是话中带刺,刻意挑事,只是听她语气平淡,又赋诗数语,倒不像了。
身为一地藩王,秦青洛自是通晓诗文,笑道:“不过几句述景,真意不在其中。”
“我非景中人,又怎知景中意?”殷惟郢不轻不淡道。
秦青洛蛇瞳微敛,扫了这女冠一眼,后者屹然不惧,只是心有些微微提到嗓子眼。
夜风拂过,吹得檐铃叮叮作响,殷惟郢仍旧远眺,自作淡然。
她这一回过来,虽或多或少有些许计算,但可是半点坏心思都无。
只是这要命的关头,这要是让陈易知道,哪怕自己什么都还没做,他就要招呼上来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道理,她殷惟郢还是知道的。
不过风浪越大鱼越贵,此刻若不趁这性情刚强的女王爷罕有的落寞时分趁虚而入,她这大夫人以后怎么立得住?
殷惟郢沉吟片刻,随后道:“王爷是自己出来的?”
秦青洛并未回答。
女冠挑了挑黛眉,随后又缓缓道:“王爷不是被赶出来了吧?”
“呵。”
一声冷笑。
殷惟郢知道女王爷断然是自己出来,这般一说,只是打开话头,她稍稍侧眸,瞟了眼婚房的方向,知道女王爷既然出来,那么闵宁必然就在婚房之中。
“闵宁其人,固然重情重义、侠骨柔肠,只是英雄魂牵温柔乡,何况她本为一女子,只怕三言两语便要被他给哄骗了。”
秦青洛松开手,撑在栏杆上,慢慢道:“你这是何意?”
“我的意思是说,王爷本不必要让。”殷惟郢顿了顿,捋过腮边发梢,“只需戳穿他,闵宁自会离去。”
秦青洛又是一笑,屈指敲了敲栏杆,而后道:“我既然让了,那便是她的了。”
殷惟郢闻言暗暗松了口气,若秦青洛真去戳穿陈易,她定然逃不了一劫,真是…如今每一句话,都似在刀口舔血。
女冠略作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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