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藩王偶遇风尘女子,不忍翌日别离,便要把她留在王府,可翌日一早,名妓仍旧离去,想到这里,女王爷轻声感慨:
“就让闵宁一回吧,反正那事也不只一次两次了,不论如何,他留在这便是了。”
殷惟郢听到这话有些不乐意,说不准陈易以后要跟她回太华山双修呢,便道:“若他走了呢?”
“那走便走吧,偶尔回来便是了,总不会不回吧。”
话说得虽无可无不可,殷惟郢却听到了些许不易察觉的落寞。
片刻沉默,殷惟郢忽地道:“自然会回,一路上,他极思念你。”
秦青洛倏地扫了女冠一眼。
殷惟郢适时苦涩地笑了下,旋即道:“我与他成婚早,他许多心绪都与我倾诉,没什么避嫌的,当然也包括王爷的事,我是女子,虽然有怨言,但也算了,眼下没必要欺瞒王爷,我也是实话实说,他的的确确思念你。”
女子王爷眉宇微蹙,半信半疑。
“他常把你挂在嘴边,当然也挂念那未谋面的女儿,不过后者他瞒着我,想来是怕我心生妒意,唉,可他想错了,我不似一般女子般小气好妒忌,何必防我呢?”
殷惟郢语气幽幽,听上去不有假,秦青洛侧过头,心不在焉地问了句:“当真如此?”
“石燕拂云晴亦雨,江豚吹浪夜还风。”殷惟郢忽道,她顿了顿,笑道:“他不会作诗,却常吟这诗。”
诗自唐人许浑,虽不脍炙人口,却也是名诗。
秦青洛不解其意,略作回想后喃喃慢吟道:
“玉树歌残王气终,景阳兵合戍楼空。
松楸远近千官冢,禾黍高低六代宫。
石燕拂云晴亦雨,江豚吹浪夜还风……”
她顿了一顿,似不可思议,声带微颤:“英雄一去豪华尽,惟有…青山似洛中。”
女王爷怔怔地侧头看了神女一眼,后者不作回答,只是默默而笑。
不回答,不是因为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是怕露馅。
待秦青洛斟酌回味过后,殷惟郢理顺心绪,而后道:“他的情义,王爷还望好加珍重才是,他并非不在乎王爷,只是女子太多,容易顾此失彼,只是心中挂念谁,便会一直挂念,在乎愈多,挂念愈久。”
她这话可是真情实意,只是藏了半句没说。
陈易挂念最久的人,还用想是谁么?
如今恰是这最难堪的局面,还得是她大夫人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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