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千姿百态,争妍斗艳,映亮了夜空。
天蓝色的警车,在拥挤的已经凝固的车河中左拐右弯,扯着嗓子尖声叫着。
“这些警车是纽约的一大特色,24小时从来也不闲着。”来接吕利平的人这样告诉她。
不过没有多久,喧哗与热闹没有了。
出现在吕利平眼前的是:
破旧的楼房。
楼房前,一群群街头族,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弯着腰在烤火。
马路边,横三竖四地躺着肮脏的流浪汉,不住地往自己嘴里倒着酒精。
两个身着暴露的女郎,向车里的吕利平挤眼睛、挥手。
她正不知如何应会,听到接她的人告诉她,“考虑到你初来这里的经济状况,这里的房租比较便宜。”
说着,那人又从名牌钱夹里拿出了一个信封:“这是五百美金,还有我的电话号码,请收下,不要客气!”
吕利平接过信封,战战兢兢地下了车,走近那座墙壁已被涂写上不堪入目的绘画的房子。
“我就.”吕利平问,像是问自己,也像是在问那个人,“住在这儿?”
“不。”那人从车窗里探出上半身。
“我就说”吕利平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过很快,那口气又沉了下去,因为她听到那人补充道:
“这几层都太贵了,我给你预定的是地下室,租金押金一共四百元,加上今天借给你的五百元,一共是九百元,请尽快还给我,另外,我明天早上有事儿,有什么困难明晚八点半后来电话。”
那人向她报了明细帐之后,就发动汽车,离开了这里。
吕利平看着车子消失,然后回过头,恐惧地望着黑洞洞的楼门。
楼里黑暗极了,昏暗的一星灯光不仅没有带来光明,反而增添了几分鬼气。
她推开地下室的门。
门呻吟了一声,一股很难形容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忍不住咳了两声,然后打开一盏黄颜色的小灯,随后看到屋里的全部家具:
一只市场上用的,装水果的空木箱。
一只没了后背的椅子。
一张肮脏的床垫。
没了。
吕利平全部的美国梦几乎都破裂在那一刻。
她的第一反应是搬家。
可是搬去哪儿?
她都欠了九百块的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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