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曹氏旧臣吗?简直是痴心妄想!”
“可怜我主王车骑,一片丹心照日月,却错付于你这等怯懦无胆之徒!可叹大魏列祖列宗,若知今日忠良绝路,奸佞当道,不知该如何痛心疾首!”
说到最后,劳精已是泪流满面,他重重地啐了一口,傲然挺立:
“今日我劳精一死何妨?不过先走一步,在九泉之下,静看你毌丘俭如何被司马氏兔死狗烹,看这大魏江山如何断送在尔等庸臣之手!”
言毕,劳精脸上闪过一丝决绝的惨笑,不等侍卫反应过来,他猛地低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身前刀斧手所举的刀斧狠狠撞去!
这一下变故突生,速度快得惊人,他竟是求死之心极为坚定,不愿受擒受辱。
“拦住他!莫要伤人!”
毌丘俭的惊呼声几乎与劳精的动作同时响起。
他没想到劳精刚烈至此。
那名刀斧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自杀举动惊得一愣,下意识地想将兵刃收回,但已然慢了半拍。
只听“嗤啦”一声裂帛之响,劳精的额头重重地撞在了冰冷的刀锋之上!
万幸的是,因侍卫的后撤动作,刀刃并非垂直迎上,而是以其侧面和锋刃边缘刮过了劳精的额角。
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绽开,鲜血如同泼墨般汹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半张脸,甚至溅到了那名侍卫的衣甲上。
劳精闷哼一声,巨大的冲击力和剧痛让他身形一晃,踉跄着向后倒去。
两旁的其他侍卫此刻才完全反应过来,一拥而上,死死按住了因失血和眩晕而失去抵抗能力的劳精。
毌丘俭一个箭步冲上前,看着劳精额头上那皮肉翻卷、血流如注的可怕伤口,心中又是后怕又是动容。
他立刻撕下自己官袍的内衬衣角,迅速压住劳精的伤口试图止血,同时厉声喝道:“还愣着干什么!速传医官!要最好的金疮药!”
鲜血迅速浸透了布条,顺着劳精的脸颊流淌,滴落在密室冰冷的地面上。
但他那双被血污模糊的眼睛,依旧死死地、充满恨意地瞪着毌丘俭,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因剧痛和虚弱无法成言。
毌丘俭看着这张因血污和决绝而显得格外狰狞的脸,心中五味杂陈。
此人的忠勇刚烈,远超他的预料。
他紧紧按住伤口,压低声音,语气复杂地说道:
“劳将军……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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