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了一个更为激进的选择:
“为今之计,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如……不如就此提前起兵!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趁其仪仗队伍立足未稳,我军以逸待劳,或可一举擒杀司马懿,迎奉天子,则大事可成!”
“糊涂!”王凌猛地转身,声音陡然严厉起来:“起兵日期已与毌丘俭约定,岂能轻易更改?”
“仓促起事,粮草、军械、联络各方势力,诸多准备尚未周全,如何能成?”
“一旦失败,你我死无葬身之地不说,更将陷陛下于险境!此非忠臣所为!”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有些紊乱的气息,继续说道:
“汝观城外大军,旌旗蔽野,部伍严整,其势十倍于我。司马懿用兵老辣,岂是庸才?今我寡敌众,贸然出击,无异于驱羔羊入虎口,智者不为也。”
“况且,若司马懿并无恶意,我等率先动手,岂不是坐实了谋逆之罪,授人以柄?届时天下人将如何看我王凌?”
“吾还是要去一趟。只要应对得当,谨言慎行,或许能打消其疑虑,说不定还能窥探司马懿虚实。”
王彧看着主将脸上那份不切实际的侥幸和过于沉重的顾虑,心中一片冰凉。
他知道,自己等人还是低估了司马懿的狠辣与精明,又高估了自身在绝对权力碾压下的周旋余地。
“车骑……”王彧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不必再说了!”王凌断然挥手,做出了最终决定,“吾意已决。”
说罢,王凌开始更换朝服,准备前往行营觐见。
镜中,他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从容镇定,但眼底深处那一丝难以掩饰的不安,却如何也挥之不去。
他是在进行一场豪赌,赌的是司马懿不知情,赌的是自己的智慧和运气。
他不想赌,但却不得不赌。
寿春城外,天子行营戒备森严,戈甲映着初春的惨淡日光,肃杀之气压得人喘不过气。
王凌依礼身着绛紫朝服,孤身前行,每一步都踏在泥泞与忐忑之上。
然而,在距御驾尚有十余丈时,甲士如铜墙铁壁般骤然合拢,冰冷的矛戟交叉横亘,挡住了他前进的道路上。
王凌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水浇头,但他仍强自镇定,硬着头皮,努力维持着封疆大吏的威仪,望向御辇旁那道身影。
司马懿垂手而立,神情淡漠如水。
虽然年迈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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