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
顾为经说道。
“而且。”
“我说的其实不是伦勃朗,很大程度上来说,我说的是我自己。我可以说伦勃朗是古人,是历史的一部分。但我不是。”
“我的生活不是昨天发生的故事,是正在发生的故事。它不是过去时,而是现在进行时。”
“记得之前我说,在莱佛士酒店里,安娜送了套价值4万刀的衣服的那件事么?”
“我爱它。”
“说真的,我超爱它。”顾为经说道:“它对我来说远远不止是一件衣服,而是……个人价值的体现。这件事最可笑的事情在于,我如果是一个很懂西装的人。那么,这种喜爱也许没什么的。”
“为设计师的才华付费嘛。”
“完全OK。”
顾为经点点头。
“艺术市场就是一个为才华付费的市场,如果我们能接受收藏家为了画家的才华付费,就要接受收藏家为了设计师的才华付费。”
“但是……始终有一个悖论在那里——”
“人们到底是为才华付费,还是在为了金钱付费?为了才华付费和为了金钱付费的界限在哪里?如果你完全无法理解一幅画好在哪里,那么对你来说,在墙上挂一幅毕加索和在墙上挂一亿美元的区别在哪里?还是说,就是因为通常在墙上挂不了一亿美元,所以,人们才选择在墙上挂一幅毕加索。”
“面对这个问题,罗斯科就很痛苦,也很愤怒。”
“他痛苦的原因,是由于当时纽约顶级饭店,邀请他为饭店画装饰画,那笔订单的价格大约合现在的250万刀。”
“你很痛苦,你很愤怒。因为……有人跑来给你下了价值200万美元的订单。这事儿听上去很荒谬,这个人大概真的是疯了吧。”
顾为经说道。
“而我现在能够一定能理解这种痛苦的来源。罗斯科会觉得,What?我是在干什么?为什么我非要给一堆连屁都不懂的人,画一些用来点缀吃饭心情的墙纸。这就是艺术的意义么?”
“另一方面。”
“这是一笔价值超过200万美元的订单啊……随便画一些墙纸,就能得到200到300万美元,我相信接到这笔订单的那一刻,罗斯科内心的某一处,同时,也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虚荣感。”
“I was within and without.我既身处其中,又身处其外。你既觉得那是一件非无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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