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可以数清,但在外云游做出这件事的,没有觉得谁符合。”颜非卿递过一张纸,“名字我都写上了,自己看吧。”
裴液垂眸看去,三十年前的道七家,神宵势弱,其余六家的道首长老,算上上代隐退的,加起来也不过二三十人,没有陌生的名字。
他点点头,将其收起来:“先这样吧——吃鱼。”
热腾腾的鳜鱼端上来,三双筷子一人一块鱼腹,窗外小雨,桌上热气,再没比这更舒惬的午后了。
“明日什么时辰走?”
“卯时。”颜非卿道。
“那你自己走吧,没人起来送。”
杨真冰点头同意。
“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颜非卿淡声,“行路之时。”
“你行李还没收拾吧。”杨真冰道。
“我没行李。”
“你屋子里那么多书。还有道服、剑和许多枣子。”
颜非卿顿了顿:“好像是。怎么办?”
“你把书装进箱子,枣子放包袱里。”杨真冰道,“然后坐马车就好了。”
“好。”
“你什么都不会收拾,也不知回了清微如何过活。”
“活着并不用会许多东西。”
“记得你答应的,回了清微把你祖师那本习剑笔记偷来给我。”杨真冰提醒道。
颜非卿殊不在意地点头:“不值当说两次。”
“不枉我给你扫一年院子。”杨真冰道。
三人饮酒。
“裴液你也要离京?”
“兴许这两天吧。”
“那院子只有我一人住了。”
“省得你天天带饭洗衣。”裴液笑,“自己清静清静。”
“他是没朋友,想念我们。”颜非卿道。
杨真冰饮了酒,低声:“是舍不得。”
裴液拍了拍他肩膀。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跟一年来常有的时刻一样,颜、杨二人是可以在院子里住一年不动的,但裴液一进来就总约二人往神京城转,颜非卿这时候但凡吃些人间食物,都是裴液带领的功劳。
一壶花酿喝完了,自然微醺也算不上,裴液往窗外探了探头:“这个天气,凤凰台上要落花雨了,去瞧瞧么?”
“都是诗人和侣人,不去。”颜非卿道。
杨真冰也道:“裴液你留着跟殿下去吧。”
“行吧。”裴液道,其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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