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日子我大概不来上课了。”
长孙玦一怔:“……哦。”
“多谢你每回尽心教导。”
“没,没什么。裴同窗要去多久?”
“不清楚,兴许有些时日吧。”
“哦,好……那我还等裴同窗回来。”
裴液抬手拉上了她帘子,笑道:“长孙同窗快走吧,后面要堵住了。”
长孙玦又从帘子边缘探出头来向后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地瞧了下他,回到车厢里端坐好,请车夫向前离开了。
四月末,国子监后巷的雨带着海棠花的香气,裴液低头注意着泥坑,在一袭袭衫袍间穿行,过了朱雀大街,就进了五云巷子,到了楼檐下,他把伞收起来。
“三位。昨日订的鳜鱼。”
“记得记得!裴公子请楼上坐。”
六楼东边靠窗,是裴液喜欢的位置,大约由于桌椅稍旧,角落光暗,少有人来。只有真个坐下,才能意识到这是视野最恰如其分的临窗,近能瞧见旁边楼墙的藤花,远能一路望到东城门。正因楼中之暗,才显窗外之美丽豁然。
五云楼肯定注意到他喜欢坐这儿,所以裴液特意叮嘱了没必要换桌椅,也不必专留给他,不过今日上来,见窗边还是多了一方琉璃罐。
透亮的,里面飘曳着几条细草,摇摆着几尾小鱼。
裴液托腮瞧着它们,几尾小鱼好像听得什么感召,慢慢都一个个并排列在罐边,几双呆圆的眼睛望了过来。
一人四鱼对视着,裴液用指尖来回牵动着它们。
两位院友在一刻钟之后抵达,杨真冰带了爱吃的拌驴肠,颜非卿带了枣子和两壶酒。
“鱼已做上了,快坐吧。”
“是我钓的那条吗?”
“你那条才巴掌大,煲汤也不够喝,应当是我那条。”杨真冰道。
“你那条也就脚掌大。”
“好了,有什么分别,都一样刺多肉少。”裴液盘腿笑,他挪开目光,罐里的小鱼就散开了,“我拿咱仨那一篓给掌柜换了条鳜鱼,好吃。”
颜非卿在他身边坐下,启了酒,裴液接过来给三个杯子斟上。
“托你问的事有回话吗?”
“家师说,道家往上追溯三千年,有七八门瞳术,但没有这样的炼器之法。”颜非卿道,“灵宝和正一也都没这样的瞳器。”
“这个人呢,也没有相关的消息吗?”
“三十年前的道家前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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