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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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号地铁末班车,车厢空旷得像被掏空的胸腔。林晚坐在最后一节,对面玻璃窗映出她的脸:苍白、削瘦、右眼下方一粒褐色泪痣。为了今晚,她特意用遮瑕膏把泪痣盖掉——那曾是“他”最熟悉的标记。车窗里的女人陌生得让她安心。
手表震动,绿点停下,位置锁定:金桐街33号,双子塔A座,负2层,C区。那是地下车库,猫不可能自己坐电梯下去,除非有人接应。林晚嘴角收紧,从背包侧袋抽出一支口红大小的金属管,旋开,里面是一根细若发丝的碳纤维针,中空,注满高浓度***——足够让一只八公斤重的猫在3秒内肌肉松弛,却不足以伤害它生命。她不想伤害猫,她只想让猫在“那个人”怀里失去反抗,留下更多牛奶残迹。
地铁到站,她起身,步伐平稳,像赶赴一场普通约会。安检闸机口的风很冷,吹得她耳后那道剃痕隐隐作痛。她把手插进口袋,指尖触到一张被体温焐热的纸条——下午离开精神科时,护士偷偷塞给她的。上面只有一行字:15号,别喝牛奶。字迹被汗水晕开,像一朵不成形的云。15号,就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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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子塔A座负2层,灯光冷白,立柱投影把空间切成黑白琴键。林晚贴着消防通道墙根走,鞋底刻意放轻。绿点就在前方C区035号车位,一辆磨砂黑MPV,车窗贴防爆膜,像一块立起的深夜。
她蹲下身,从车底看过去:一双男士皮鞋,裤脚折痕锋利,脚踝外侧有一道淡粉旧疤——她认得。去年夏天,她在厨房给他递水果刀,橙子打滑,刀尖划破他脚踝,她慌张用牙膏止血,还笑说“牙膏可消炎”。此刻,那道疤像一条时间戳,戳破她最后一点侥幸。
猫在他怀里。他蹲着,左手托猫前肢,右手拿一小片锡纸,正承接猫舌上残留的牛奶。红外镜头里,他掌心亮起幽绿的花,一朵,两朵——那是纳米粒遇到胃酸后释放的荧光,被他的皮肤温度加速催化。林晚瞳孔缩紧,心率飙升到84,比她平时的80整整高出一个拍号。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却听见自己血液在耳膜里打鼓。
她拧开金属管,碳纤维针滑到指缝。只需要3秒:冲出去,刺猫后腿,推药,拔针,退后。猫会软绵绵倒在他怀里,牛奶会沾湿他衬衫前襟,留下铁证——他亲手喂毒。
她数着拍子:一、二——
第三拍被一声尖细的汽车警报撕碎。不远处,一辆红色轿跑车门被风回弹,警报器像受惊的夜莺连绵尖叫。他抬头,目光穿过车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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