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可是,它来的方式太蹊跷。不明身份之人射入?吴三桂有必要用这种鬼祟的方式传信吗?他大军在侧,派个正式信使不行?除非……他不想让这封信被李自成截获,或者,不想让这封信的传递过程被任何人知晓?
更重要的是,信中提到“已严备虏骑,陛下勿忧”,这恰恰与之前探马回报的“关外建虏异常安静”以及朱元璋心中最大的隐忧,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呼应。是安慰,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朱元璋久久不语,只是盯着那信纸,仿佛要透过纸张,看到千里之外吴三桂那张俊朗却难测真意的脸。
“陛下,这信……” 金铉迟疑。
“收好。” 朱元璋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不必声张。继续派探马,盯紧吴三桂和刘宗敏交战情况。还有,” 他顿了顿,“让咱们的人,格外留意朱纯臣、高起潜,以及所有可能与城外有私下联系之人的动向。尤其是……今夜之后。”
今夜韩赞周以命换来的混乱,加上这封来历蹊跷的“吴三桂密信”,就像两块巨石投入本就暗流汹涌的泥潭。接下来,无论是李自成还是城内的某些人,恐怕都会有新的动作。
是福是祸,犹未可知。
但朱元璋(朱由检·朱元璋)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猜疑动摇。
他只能抓住眼前一切可以利用的筹码——韩赞周用命换来的“战绩”,这封真伪难辨却可能有用的“密信”,城内守军被短暂提振的士气,还有……自己这具残躯里,那份刚刚融合完成、沉重如铁却清醒无比的意志。
“王承恩,更衣。” 他忽然说。
“皇爷?您要……”
“上东安门。” 朱元璋用还能动的右手,支撑着自己,试图从榻上下来,“韩赞周用命给咱换来的局面……咱不能躺在榻上等着。咱得让守城的将士看到,朕还站在这里。也得让城外的人知道,紫禁城……还没塌。”
他的动作艰难而缓慢,每一次移动都牵扯着左臂的剧痛和全身的虚弱,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但他眼神里的那种光,却让王承恩和金铉无法说出劝阻的话。
那是一种混合了帝王威严、赌徒孤注一掷、以及濒死者最后燃烧的,令人心悸的光芒。
夜色最深处,火光未熄。
紫禁城头,那面残破的明字大旗下,一个身影在內侍搀扶下,艰难而坚定地,再次踏上了染血的城墙。
寒风呼啸,卷动着硝烟与远方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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