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危殆,援军无望。其麾下关宁军虽是精锐,但久戍边关,粮饷不继,怨气不小。加之其父吴襄陷于京师,家眷安危未知……臣恐,吴总兵即便忠义,在绝境之下,也难保不会……行差踏错。”他说的很委婉,但意思明白:吴三桂很可能在自保和忠义之间摇摆,甚至可能做出极端选择。
朱元璋点点头。和他判断的差不多。吴三桂现在就是个坐在火药桶上的人,一边是李自成的诱惑和朝廷的无力,一边是关外虎视眈眈的建虏,还有家眷被挟持的软肋。任何一点刺激,都可能让他彻底倒向某一方。
他必须把这火药桶,往“死守国门”这边压!即使用最激烈、最不留余地的方式!
“王承恩,笔墨。要最快的马,最结实的纸。”他下令,声音斩钉截铁。
王承恩连忙准备。朱元璋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右手手腕,提起笔,蘸饱了墨。这一次,他没有太多犹豫,属于朱元璋的刚硬、霸道,以及对“华夷大防”近乎偏执的坚持,完全主导了笔锋。
开头依旧直接:“吴三桂:”
“朕知你父子世受国恩,位列封疆,朝廷待尔等不满!今京师罹难,贼氛猖獗,此乃我汉家内乱,兄弟阋墙!”
“然,关外建虏,豺狼之性,与我华夏有不共戴天之仇!彼等窥伺中原久矣,若趁此内乱入关,则神州陆沉,衣冠涂炭,千年文明毁于一旦!尔父吴襄,老于边事,当知虏患之烈,远胜流寇百倍!”
“闻尔妾陈圆圆为贼所辱,尔父陷于贼手,朕心亦痛!然,私仇再大,大不过国仇!家恨再深,深不过族恨!若因一己之私,纵放甚至引狼入室,使胡骑践踏我祖宗陵寝,荼毒我华夏百姓,则尔吴三桂,非但为大明之逆臣,更为华夏之罪人,千古唾骂,万劫不复!”
“朕已决意死守社稷,纵粉身碎骨,亦不使贼虏得逞!今授尔全权,固守山海关,锁钥辽东!一兵一卒,不得擅离!无论闯贼如何诱逼,无论关内局势如何糜烂,尔之职责,唯在防虏!山海关在,则虏骑不得南下一步!此乃尔吴氏满门,对天下汉人唯一可赎罪、可存续之道!”
“朕许尔,若能力保关门不失,阻虏于关外,待朕肃清内患,必不计前嫌,厚赏尔功,保全尔家!若敢有半点异心,开关揖盗,则朕纵身死,亦必诏告天下,使尔吴氏一门,永世背负汉奸之名,人人得而诛之!”
“勿谓言之不预!”
“朱由检 手书”
最后一个字,力透纸背,几乎划破纸张。朱元璋搁下笔,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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