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说……说那边已经看到大股辫子兵的游骑了,哨探活动异常频繁,恐有大队人马在关外聚集。”
朱元璋的眼皮猛地一跳!果然!建虏的鼻子比狗还灵!京城一乱,他们立刻就像闻到血腥味的豺狼一样扑过来了!吴三桂呢?他是守着关,还是已经……
“消息确实?”他问,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碴子。
“那几个溃兵说得有鼻子有眼,不像假的。奴婢已让人把他们分开看管起来,仔细盘问。”王承恩声音发颤。建虏入关,这可比李自成可怕多了。
朱元璋沉默了片刻,忽然问:“王之心吐出来的那些地契里,有没有山海关附近,或者宁远一带的?”
王承恩一愣,仔细回想:“好像……有几处,是前朝赏赐的皇庄,在永平府附近,离山海关不算远。”
“去找出来。”朱元璋道,“还有,把兵部职方司所有关于辽东、关于吴三桂、关于近几年建虏动向的存档文书,只要还能找到的,全给咱搬来。再去问问金铉,他知道多少。”
王承恩虽然不明所以,但不敢怠慢,连忙应下,匆匆去了。
殿里又静下来。朱元璋靠在椅背上,望着殿顶繁复的藻井,思绪却已飞到了千里之外的山海关,飞到了更北边那片白山黑水。不,绝不能让建虏进来! 这个念头如同铁律,烙在他的意识里。李自成再混账,他是汉人,这江山再怎么乱,肉烂在锅里!可建虏一旦入关……那就是神州陆沉,衣冠沦丧!他朱元璋拼了一辈子打下的汉家天下,岂能再沦为异族牧马之地?
吴三桂……必须把他钉死在关宁!绝不能让他倒向建虏,甚至……绝不能让他有引虏入关的念头!
一个与原先截然不同、甚至更加艰难的计划,开始在他心中艰难成型。他要写的,不是一封怂恿“联虏”的密信,而是一道措辞极其严厉、甚至可能激怒吴三桂,但必须断绝他任何幻想、逼他死守国门的铁令!
王承恩很快回来了,抱着几卷发黄的账册和地契,金铉也跟了进来,手里拿着几份残缺的文书。
“陛下,地契找到了。兵部的存档损毁严重,只找到些零碎,关于辽东近年边防、粮饷、以及建虏频繁扰边劫掠的奏报。”金铉禀报道,特意提到了建虏的动向。
“金铉,依你看,吴三桂此刻心境如何?关宁军士气怎样?”朱元璋直接问。
金铉思索了一下,谨慎答道:“回陛下,吴总兵世受国恩,手握重兵,此刻必是左右为难。闯贼势大,许以厚利;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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