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清楚。”
“说。”
“您说的‘保护’,具体保护什么?”林逸问,“是防贼,还是防其他泼皮?若是我交了钱,明天又来一个李二、张三要钱,我是不是还得交?”
牛二愣了愣,显然没想过这问题。他惯常的套路是吓唬一下,对方就乖乖给钱,没遇到过这么问的。
“这个……”他梗着脖子,“这一片归我牛二管!谁来都不好使!”
“是吗?”林逸笑了,忽然换了个话题,“牛二兄弟,您今早是从东街过来的吧?”
牛二一愣:“你怎么知道?”
“猜的。”林逸指了指他的裤腿,“您这裤腿上沾着泥,黄不拉几的,带点红土——咱们镇上,只有东街李寡妇家后院有这种土。她家后面那片菜地,土质特别,黄里透红。”
牛二脸色变了,下意识低头看自己裤腿。果然,膝盖往下沾着几点泥渍,黄中带红。
“我……”他支吾,“我路过……”
“李寡妇家后门那条巷子是死胡同,”林逸继续说,“不通别处。您要只是路过,得特意绕进去再绕出来。而且……”
他凑近些,压低声音:“李寡妇的丈夫,是在外跑船的吧?听说下个月就回来了。”
牛二的脸“唰”地白了。他瞪着林逸,嘴唇哆嗦:“你……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您心里清楚。”林逸声音更低了,“这泥巴新鲜,是今早沾的。李寡妇家后院墙根那块,昨儿下过雨,泥泞得很。您要是从那儿过,鞋底应该也有——”
牛二猛地抬脚看鞋底。他穿的是双新布鞋,鞋底果然沾着同样的黄红泥,还没干透。
围观的几个街坊已经凑过来了,指指点点。有人小声说:“李寡妇家后门?那不是……”
“听说牛二常在那儿转悠……”
“她男人快回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牛二额头冒汗,手在发抖。他看着林逸,眼神从凶狠变成惊恐,又变成哀求。
林逸退后一步,恢复正常音量:“牛二兄弟,您看这样行不行。保护费呢,我就不交了。您要是不满意,咱们可以去衙门说道说道——正好,我前几天帮县太爷办了案,大人说有事可以找他。”
这话半真半假,但吓唬牛二够了。
牛二腿一软,差点跪下。他看看四周——已经围了十几个人,都盯着他裤腿上的泥看。
“林……林先生,”他声音发颤,“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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