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没有半分动容:“忠心可嘉,可惜,今日谁也救不了她。”她抬手示意侍卫动手,眼底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仿佛要将这些年积压的所有屈辱与恨意,尽数倾泻在宇文娇身上。
草丛后,宇文麻见女儿身陷绝境,双目赤红,再也按捺不住,猛地起身便要闯进去。墨王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力道千钧一发,如同铁钳般死死扣住,不容他有半分挣脱。墨王眸色沉沉如寒潭,眼底翻涌着未说出口的痛楚与决绝,看向宇文麻的目光没有半分温度,只有冷若冰霜的疏离——他从未将宇文麻视作岳父,只因宇文娇从未是他的女人,这场牵扯甚深的纠葛,本就与亲缘无关。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皇贵妃再也无法袖手旁观,率先迈步上前,毅然决然地推开房门。紧接着,周贤妃、刘婕妤也紧随其后踏入屋内,沉声道:“够了!”皇贵妃深知此事一旦闹大,外甥女兼儿媳的壤驷无忧等人必将万劫不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们酿下这无法挽回的大祸。
周泱骤闻姑母声音,心头巨震,猛地抬眼望去,见周贤妃神色凝重地立在门口,顿时惊慌失措——姑母何时到此?竟将方才的一切尽收眼底?她周身的戾气瞬间一滞,紧握的双拳缓缓收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借着刺痛强行压下翻涌的恨意。眼底的疯狂褪去些许,取而代之的是隐忍克制的冰冷,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复杂的情绪,却仍难掩浑身散发出的不甘与怨怼。
宇文娇见状,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顾不得满身泥污与狼狈,连滚带爬地朝着门口狂奔而去。谁知刚踏出房门,便撞见了父亲宇文麻、皇上、诸位王爷、公主、皇后、闾昭仪等人,皆是神色复杂地望着她。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急切搜寻,最终落在了不远处的墨王身上——他竟自始至终都在外面!可他却未曾踏入屋内半步,未曾为她解围分毫。
巨大的委屈与不敢置信如潮水般将宇文娇淹没,她红了眼眶,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就在她想伸手拉住转身要进屋的墨王时,闾昭仪突然上前一步,不偏不倚地挡在她面前。
“你知道吗?墨王府中,除了王妃与那十位侍妾,还有三位侍妾被他安置在别院,从未对外声张。”闾昭仪的声音平静却带着穿透力,字字砸在宇文娇心上。
宇文娇如遭雷击,浑身一僵,瞳孔因极致的震惊而放大,脸上血色尽褪,难以置信地望着闾昭仪:“你……你说什么?”她的骄傲在这一刻摇摇欲坠,多年的执念如同笑话般被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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