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试。”我没有把话说满,“只是民女才疏学浅,又身处寺中,对皇后娘娘凤体详情、喜好禁忌一概不知,恐难做得周全。需请宫中精通药理的女官或太医指点,并详细告知娘娘体质与要求,方敢动手。”
我把皮球踢了回去,要求“专业指导”和“明确需求”,既是自保,也是展示严谨。
李治对我的回答似乎并不意外,反而点了点头:“谨慎些好。此事,朕会交代司制司方掌制与你接洽。所需物料,可由司制司提供。你便在感业寺中专心研制,制成初样后,先由太医署查验,再呈送皇后试用。”
这是给了正式渠道和背书!
“民女领旨,定当竭尽所能,不负陛下所托。”我压下心头激动,恭谨应下。
“嗯。”李治似乎有些疲惫,揉了揉眉心,“若无他事,你们便退下吧。高力士,送师太她们出去。”
“奴婢遵旨。”高公公躬身。
我们再次行礼,缓缓退出偏殿。
直到走出两仪殿的范围,被宫墙外的冷风一吹,我才发觉自己后背已全然湿透,双腿也有些发软。
“武媚,”净尘师太低声唤我,眼神复杂,“今日……你应对得宜。回寺之后,需更加谨言慎行。为皇后调制香膏,是天大的机缘,也是天大的干系。一步踏错,便是万丈深渊。”
“弟子明白。”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机缘吗?
李治今日召见,看似是为香膏风波收尾,并给了为王皇后效力的机会。
但细细琢磨,处处透着不寻常。
他对我“家中杂学”、“账目核算”的兴趣;他将我的“生产”纳入监管;他特意让我这个身份敏感的先帝才人,为现任皇后服务……
这不像是一时兴起的安排。
倒像是一种……测试?或者一种观察?
他想看看,我这个“不一样”的武媚娘,到底能做什么,能做到什么程度,又会不会……惹出新的麻烦?
还有王内侍背后的“贵人”,与这次召见,是否有关联?
我回头,望了一眼那重重宫阙。
暮色渐合,飞檐斗拱在灰暗的天幕下勾勒出沉默而威严的轮廓。
李治,你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吗?
而我,是你棋盘中,一颗刚刚被捡起的、位置微妙的棋子吗?
也好。
棋子,也有棋子的走法。
就看最后,是谁在执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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