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涉足药材。你自幼,便对这些感兴趣?”
他在调查我的背景。或者说,他在确认“武媚娘”应该有的知识边界。
“民女愚钝,琴棋书画皆不甚通,唯独对这些杂学琐事,偶有兴味。家父在世时,也曾请过西席,教过些医药辨识、账目核算之类实用之学。”我谨慎回答,将“现代知识”巧妙地归结于“家中杂学”和“实用教育”,这在商人家庭出身的女子里,不算太出格。
“哦?”李治似乎来了点兴趣,“账目核算?你也懂这个?”
“略知皮毛。”我心头一动,感觉到这可能是个机会,“家父曾言,治家如治业,心中有数,方能不困。民女在寺中,亦将所制膏脂的原料、耗费、产出略作记录,以便知晓盈亏,调整用料。”
我在暗示,我不仅会做东西,还有基本的成本控制和数据分析思维。这在古代后宫女眷中,绝对是稀缺能力。
“看来,你倒是个有心之人。”他语气依旧听不出喜怒,“此次香膏风波,虽是有人构陷,但你私自贩售之物流入宫中,终是事实。朕既已知晓,便不能置之不理。”
他看向净尘师太:“师太,武媚既是寺中弟子,便由你带回严加管束。她所制之物,今后不可再私下流入市井。若寺中确有用度所需,或要制作供奉之物,需先报于……宫中司制司核准。”
这是要将我的“生产”纳入官方监管,甚至可能收归“国有”?
净尘师太连忙应下:“贫尼遵旨。必当严加约束。”
李治又看向我:“武媚,你既有此巧思,闭门思过期间,也不必全然荒废。朕这里,倒有一事,或许可用得上你这‘微末小技’。”
来了!真正的目的?
我屏住呼吸。
“陛下请吩咐。”
“皇后近日为筹备先帝忌辰法会,操劳过度,时常夜不能寐,精神倦怠。”李治缓缓道,“太医署开了安神汤剂,皇后嫌其味苦,且收效甚微。你既擅制安神香膏,可能依宫中规矩,为皇后调制一份温和有效、且便于使用的安神之物?”
是为王皇后?
我心中飞速权衡。为皇后调制东西,既是机会,也是更大的风险。做好了,或许能得皇后好感,甚至皇帝嘉许;做不好,或者中间再出任何差池,那就是万劫不复。
而且,李治特意提到“依宫中规矩”、“便于使用”,这是在划框框,既要有效,又必须安全、合规、符合宫廷礼仪。
“民女……愿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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