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带宠物(现在多是羊毛毡玩偶),我负责拍照。我们挤在客厅,吃饭,聊天,像从前一样。只是话题变了:从“找不到工作怎么办”变成了“新项目怎么推进”,从“和父母吵架了”变成了“如何更好地沟通”,从“迷茫”变成了“虽然还是迷茫,但知道在往哪里走”。
有一次聚餐,老林带来了赵心林最后寄来的包裹——是她的一些遗物:画笔,调色板,未完成的画稿,还有一本素描本。素描本里是她生病期间画的速写:窗外的树,输液架,护士的背影,探病的弟弟,还有——老林在咖啡馆吧台后的侧影。
“她什么时候画的?”我问。
“不知道,”老林翻看着素描本,眼神温柔,“可能是我去厦门看她的时候,或者更早。她总是这样,默默地观察,默默地记录。”
素描本的最后一页,画的是星空。不是真实的星空,是想象中的——星星连成海洋的形状,海浪是星光的波纹。下面写着一行小字:
“如果每个人都是一颗星,那相爱的人,就是彼此轨道上交汇的光。即使分开,光已经出发,在宇宙中旅行,总有一天,会在某处再次相遇。”
我们传阅着素描本,安静了很久。
“她把我们都画进去了,”诗雅指着星空中的一些特别亮的星点,“这些,是我们。”
确实,九颗特别亮的星星,分布在海的各个位置,有的近,有的远,但都在同一片海里。
“星海……”韩宇轻声说,“原来她早就画出来了。”
那天晚上,我们决定把素描本放在咖啡馆,和照片、画一起展出。但老林想了想,说:“不,我们应该把它拆开,每人选一页,带回家。剩下的放在咖啡馆。”
于是我们每人选了一页。我选的是星空那页,现在挂在我房间的墙上。每天醒来,看见那片星海,就会想起:我不是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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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年平安夜,星海咖啡馆照例营业。没有特别活动,只是平常的夜晚。墙上,照片还在;吧台后,老林在煮咖啡;角落里,老倭在看书;窗边,诗雅在和来访者轻声交谈;门口,韩宇和夏阳刚下班进来,肩上有未化的雪。
我坐在老位置,整理新项目的照片。相机里是这一年的记录:早餐摊主在寒风中呵出的白气,修鞋师傅老花镜后的专注眼神,大学生教老人用手机时的耐心,消防演练中孩子们好奇的脸……
老张端来一杯热巧克力:“今天平安夜,特别供应。”
我接过,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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