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雅的心理咨询室正式挂牌了,名字就叫“裂缝之光”。工作室还在水果店二楼,但重新装修过,温暖明亮。她继续经营水果店,白天卖水果,晚上和周末接咨询。
妈妈从老家搬来北京,在附近租了个小房子,帮诗雅打理水果店。“你忙你的,店里有妈。”妈妈说。母女俩的关系像被重新编织的毛衣,虽然针脚还能看见,但温暖完整。
诗雅接的第一个长期来访者,就是展览那天站在她照片前哭泣的女孩。女孩有自伤史,抑郁症三年。经过半年的咨询,女孩手腕上的新伤越来越少,笑容越来越多。最后一次咨询,女孩送给诗雅一幅画——画的是水果店二楼窗台上的那盆绿萝,阳光穿过叶片,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影。
“这是你给我的光,”女孩说,“现在我也想给别人光。”
诗雅把画挂在咨询室里。每当有新来访者紧张不安时,她就会指指那幅画:“你看,植物向着光生长,人也是。我们慢慢来。”
弟弟在上海稳定下来,交了女朋友,春节带回家。一家四口围坐吃饭,妈妈包了饺子,诗雅做了几个拿手菜。饭桌上,弟弟说:“姐,你现在笑得多了。”
诗雅愣了一下,摸摸自己的脸:“是吗?”
“嗯,”弟弟认真地说,“以前你的笑在脸上,现在在眼睛里。”
那晚诗雅在咨询笔记里写:“治愈不是忘记伤痛,而是让伤痛成为生命背景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像画布上的暗色,衬托出光更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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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宇和夏阳依旧在消防站宣传科。他们的短视频系列做到了第二季,有了自己的粉丝群。有一次,一个看了视频的市民及时发现家里的电线老化,避免了一场火灾,特意到消防站送锦旗。
“这是最有成就感的事,”韩宇对老林说,“比游戏通关爽一百倍。”
夏阳被提拔为宣传科副科长,韩宇成了骨干。工作之余,他们一起跑步,一起养花——阳台上现在有二十多盆植物,都来自王爷爷留下的那些的分株。龙儿生了“孙子”,韩宇分给每人一盆。
“要像王爷爷说的,”韩宇给每盆花浇水时都会念叨,“好好长,好好开花,好好看世界。”
两人的关系稳定而温暖。没有轰轰烈烈的告白,是自然而然的牵手,是加班时送到单位的便当,是训练受伤时的互相包扎,是深夜值班时的视频通话。
“像什么?”夏阳有一次问。
“像火,”韩宇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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