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好了,这种悲剧越来越少了。”
老人点头,握紧夏阳的手:“你们做得好。防火比救火重要。这是你爸常说的话。”
展览的高潮发生在下午两点。
诗雅的妈妈来了。不仅她来了,还带来了诗雅的弟弟——那个在上海工作的年轻人,特意请假回来。他们站在诗雅手腕疤痕的照片前,妈妈哭了,弟弟抱住妈妈。
诗雅走过去,三人拥抱。没有说什么,只是拥抱。但那个拥抱很长,很紧,像要把过去所有缺失的拥抱都补回来。
然后妈妈走到留言簿前,拿起笔。她识字不多,写得慢,一笔一画:
“我女儿,是最好的。”
只有六个字,但力透纸背。
下午三点,一场意外的“音乐会”发生了。
不是老张弹吉他,而是一位参观者——一个年轻女孩,音乐学院的学生。她在老张的音乐会照片前站了很久,然后走到那架钢琴前(老张为了展览特意租来的),问:“可以弹吗?”
老张点头。
女孩坐下,打开琴盖。她弹的是《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不是圣诞歌曲,但空灵、忧伤、又充满希望。琴声流淌出来,整个空间安静了。所有人都停下来,聆听。
弹到一半,老张拿起吉他,轻轻加入。钢琴和吉他的对话,像两个灵魂在交谈。然后,更多的人加入——有人轻声哼唱,有人打节拍,有人闭上眼睛。
那一刻,咖啡馆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共鸣箱。每个人的心都在同一个频率上振动。
音乐结束,掌声响起。不是热烈的,是克制的,尊重的,像怕惊扰了什么。
女孩站起来,对老张鞠躬:“谢谢您的展览。我……我抑郁症三年了,今天第一次觉得,破碎不可怕。”
“傍晚时分,天色暗下来。咖啡馆里的灯光显得更温暖了。人渐渐少了,但留下来的人,都像找到了归属,三三两两坐着,低声交谈。
我走到二楼——那里设了一个小小的“静思区”,有几张沙发,可以俯瞰整个展览。倭哥在那里,看着楼下的人群。
“怎么样?”我问。
“比想象中好,”他说,“不是好,是……真实。真实的感动,真实的眼泪,真实的联结。”
我们并肩站着。楼下,老林在帮赵心林调整轮椅的位置,让她能更舒服地看画;诗雅和妈妈、弟弟坐在角落,分享一块蛋糕;韩宇和夏阳在消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