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黄缘帅这会儿正没日没夜地在新加坡国立大学写论文,还没讲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
“审批”电话被挂断,就不属于先斩后奏,建功名就生出了些许原本不曾有过的胆子,没有真的让丁有法跑第三趟。
建功名找负责人了解了一下原本要途经岙溪村的那条高速公路的修建情况,决定亲自过去看看。
在建功名过来岙溪村之前,上海港航设计院已经派过三个高级工程师过来。
村主任每次带着村民们你一个我两个,凑在一起的一大筐鸡蛋来入河口的打桩船上迎接。
鸡蛋并不是什么高级的礼品,却也是村民们能够拿出来的最好的心意,属于平时自己家里都舍不得吃的好东西。
早前从上海派来的三个高级工程师,没有一个愿意收下村民的鸡蛋,走马观花,为了完成任务似的,恨不得待一天就走。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就这样,工装笔挺的高级工程师们带着各自的助理走了,浑身皱巴巴的建功名带着满脸鼻涕虫的建桥桥来了。
建功名是个实干派,谁也没提前联系,二话不说,直接驻扎在了打桩船边的临时工棚里。
他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名号,打桩工地的人都喊他“建工”,喊得像是喊一个工地的小工头。
到了建功名这个份上,穿什么叫什么早就已经不重要了。看在村民眼里,却变成了高级工程师全走了,剩下一个邋里邋遢的小工头。
没人会把希望寄托在这样的一个“小工头”身上。
建功名就这么带娃住在了打桩船边的工棚里。他一个糙老爷们是没什么,但建桥桥怎么着都还是个小姑娘,在满是工人的打桩船边,待一两天,多少还有点新鲜,建功名也能时不时地看着,待久了肯定是不方便也待不住的。
再者说了,打桩船是停在河里的,放任一个六岁的小孩随便走动,怎么着都还是很不安全的。
建功名废寝忘食,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重新做了工程造价和评估。
根据这份评估结论,硬要在岙溪村造桥,也是可以的。
只要换更大的打桩船,用最先进的打桩设备,就有可能在硬质花岗岩层打出足够深的钻孔。
只不过,这样一来,工程造价会翻两倍还不止,比改道隔壁平溪村的施工方案,成本要大得多。
建功名从县长那里听说过岙溪村的诸多不易,在个人情感上深表同情。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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