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大桥那么一建,水泥路那么一铺,就不再有奔涌拦路的急流,不再只有不能通车的木桥,不再偏僻,不再贫穷,全村人的脱贫也都有了盼头。
打桩船就那么一天天地停在入河口,像一座雕像似的,动也不动。
村民们越看越不对劲,村主任着急忙慌地跑到县里,得到的答复是,高速公路要改道去隔壁平溪村。
又是隔壁!
那个早早就通了公路的平溪村!那个早早把漏雨又不防风的廊桥拆了的平溪村!那个建好了钢筋混凝土大桥的平溪村!那个村里就有小学有中学的平溪村!那个娃儿们在家门口就能上学的平溪村!那个早早就摆脱了贫困的平溪村……
岙溪村的人等了几十年才等到这个脱贫机会,都是同一个县的,县长还是从岙溪村出来的第一位大学生。
当年为了供这位“全村的希望”上大学,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凑了路费。
村主任声泪俱下,急得差点在县长丁有法办公室给跪下,让丁有法不要忘本。
丁有法赶忙扶起村主任出声保证:“我到哪儿,也不会忘了自己的根,我一定尽量帮忙想办法!”
得了丁有法的保证,村主任这才抹着眼泪离开。
高速公路的改道,有很多的原因,其中最重要的,是从入河口到岙溪村的这一段河床,底下全是最硬的花岗岩,打桩船在打到中游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以2000年钻孔桩的技术水平,如果不改道,整条高速公路,就推进不下去。
早在村主任找过来之前,县长就已经约谈了施工单位,施工单位研究半天,也研究不出一个解决办法,就又求到了设计单位——上海港航设计院。
设计单位派了几批工程师过去,来回折腾了两个月,还是没能想到解决办法。
丁有法本来就对这件事情很挂心,再加上村主任那么一跪,就把行程排开,亲自去了一趟上海,让设计院无论如何都再帮着想想办法。
设计单位的负责人一脸真诚地和丁有法说:“丁县长,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如果真还有什么没想到的,那就只可能是请我们总工亲自出马去你们那儿看看了!”
“那可太……”
丁有法刚想拜托负责人帮忙约人,就被负责人抢先一步拒绝:“我们总工因为家庭原因,已经停薪留职好几个月了。”
上海港航设计院的总工是建功名,也就是建桥桥的爸爸。
“那麻烦你把你们总工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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